不忧心忡忡?”
“世间磨难无数,殿下将来必会遭遇更多。成长需经历痛苦,这痛,难以避免。”
道衍取下酒壶喝了一口,望向天边即将降临的暮色,语重心长。
若他与刘伯温共餐,场景定会别具一格。
道衍虽为僧人,却荤腥不忌;刘伯温身为儒者,却食素为主,鲜少食肉。
“我绝不要这种成长!我只愿母亲安康!”
朱棣说着,紧握双拳。
这位自幼征战沙场,如今领军驰骋边疆,刀剑加身也面不改色的燕王,此刻竟哽咽出声,实属罕见。
可见马皇后在他心中地位非凡,甚至超过朱元璋。
听到朱棣的话,道衍沉默良久。
片刻后,他轻轻叹息道:“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放不下,人生八大苦,无人能免。”
朱棣听罢,思绪翻涌。
他借着昏暗的天光,偷偷抹去眼角的泪水,调整情绪后问道:“大师,您可否……可否有法子治好我母亲的病?”
声音虽平静,但朱棣的目光却炽热地注视着道衍。
即便夜幕渐深,也难掩他眼中的恳切与期待。
道衍缓缓摇头。
“贫僧略懂医理,不过浅薄至极,仅能应对寻常小疾。
比起京中的御医,我的技艺相差甚远。
寄希望于我,不如寄希望于那些御医。
若有心结需解开,或可一试,但治病并非我所擅长。”
道衍的话如冷水浇头,朱棣眼中光彩瞬间黯淡。
虽然明知答案,可亲耳听见道衍的否定,朱棣内心仍痛楚难当。
这意味着,他最后的一点希望彻底破灭了。
他对道衍极为信赖,认为他是难得的高人。
在他心中,只有已故的刘伯温可与之一较高下。
如今连道衍都说无法医治母亲,那便真的无计可施了。
至于京中的御医,更是不必抱有任何幻想。
若他们真有能力,父皇又怎会派人急召在外就藩的兄弟们回京?
这一切,朱棣都明白得很清楚。
即便他不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