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叫你妹子吧。往后有啥需要帮忙的,只管跟姐说,千万别客气。”
宋嘉笑着点头,两人又说了几句体己话,便回了医馆。
回到医馆,叶大夫见她浑身脏兮兮的,二话不说就把她赶回家休息,还特意嘱咐后面两天都不用来,好好养精蓄锐。
宋嘉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营地待了这些天,虽然在空间洗过澡,但只是换了里面的衣物,外面的衣服一直没换过,现在早就满是药渍和血污了。
她没推辞,匆匆收拾了东西就往家赶,正巧搭上最后一趟回村的班车。
班车是那种老旧的绿皮客车,漆都掉得差不多了,窗户上结着厚厚的冰花。
因为上时间不开窗,车里味儿那叫一个冲。
前座大爷的旱烟味、过道上捆着的活鸡鸭的腥臊味,还有不知道谁带的咸菜缸子散发出的酸臭味,混在一起,熏得人脑仁疼。
宋嘉刚踏上车厢就被这气味撞了个趔趄,胃里翻江倒海,下意识地捂住嘴。
“要吐下去吐!”售票员猛地扯开嗓子。
这是个四十出头的妇女,灰头巾裹着张柿饼脸,两颊带着常年吹冷风形成的高原红。
她斜眼打量着宋嘉,鼻翼翕动着:“矫情啥?你身上也没比车干净多少。”
车厢里响起几声窃笑。
宋嘉闻言眼睛一眯,突然弯下腰剧烈干呕起来,边呕边往售票员身上栽。
“你不要过来啊!”
售票员尖叫着后退,没注意身后是车门台阶,一脚踏空摔了下去。
宋嘉扒着车门一脸愧疚:“哎呀,不好意思啊大姐,我刚刚怀孕,实在忍不住……”
说完,掏出五毛钱放在前排座椅上,“喏,这是车票钱。”
然后转身往里走去,找了个最后面靠窗的位置坐下。
售票员骂骂咧咧地爬上车,正要去找宋嘉算账。
司机不耐烦地按响喇叭:“磨蹭啥呢?关门走了!”
售票员只能狠狠地瞪了宋嘉一眼,极不情愿地去关车门。
“等等!等等我们!”
车门刚要关上,三四个年轻姑娘气喘吁吁地挤上车。
打头的是个烫着时髦卷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