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狗眼看人低,连价格都懒得说。
“上海产的都有些什么牌子?”
她怕程乔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干脆耐着性子问清楚。
“那多了,很贵的。”
售货员再次翻了个白眼,她觉得这个小年轻心比天高,命却给纸薄。
买缝纫机一看就知道不是给她做嫁妆,就是给她做彩礼。
好东西谁不想要啊,问题是她家里能拿得出那么多钱来吗?
一看穿着打扮就是乡下来的。
“你就说哪个最好,需要多少钱不就完了吗?贵不贵的我们自己不会判断?”
白清婉还没来得及发火,程乔率先沉不住气了。
她只听说过大集体时代的八大员牛逼哄哄,听说首都国营饭店的墙上还明文张贴着不许殴打顾客的标语呢。
这回总算涨了见识了。
这些人也就生活在吃大锅饭的时代,物资奇缺,买个啥都得求爹爹告奶奶的。
要是搁在后世,不,哪怕是改革开放之后,她们还摆出这副嘴脸,高低有人教她们做人!
程乔的态度彻底的激怒了那个售货员。
“最好的?口气真大,最好的上海蝴蝶牌,147块,拿钱来!”
那个售货员斜睨了程乔一眼,大声说道。
她以为自己这话一出,眼前的两个乡巴佬就该知难而退了。
却不想程乔直接掏出了一大把大团结,拍到了柜台上。
“就这个蝴蝶牌的,来一台!”
售货员不甘心的拿起钱数了又数,150元,还需要找零三元。
顿时满脸都是疑惑。
什么时候乡下的人都这么豪横了呢?
人家钱、票齐全,她也不好再刁难,只得不情不愿的开票出货去了。
白清婉望着程乔相视一笑。
她这个婆婆太有意思了,见人有毛病那是一点都不惯着。
她一时有些想不明白,她婆婆这样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常年生活在乡下的乡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