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说出去能吹半年,相信他们生产队的名号很快就要响彻整个公社了。
“继田叔,想不到啊,你的胆子那么大,在那个纺织厂领导的面前,也敢那么大声的说要离婚!”
队上的几个年轻人对着张继田就是一顿猛吹,把老头说得脸都红了。
“是呢是呢,今天多亏了秋芳她三叔,不愧是女方的主心骨,说话掷地有声,连城里的大领导都不敢说二话!”
程乔忙带着张秋芳一起上前,让她再次给她三叔道谢。
她这么说是真的没有一点夸大的成分。
事情就发生在纺织厂的家属院,每个小团体都会护短。
就算杨家刻薄可恨,在他们这些乡下来的外人面前,厂里的领导肯定还是倾向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张继田这个老实的庄稼汉子老老实实的坚守住原则,一切按之前商定的来,咬死了自家侄女受到虐待一定要离婚。
毫不在意对方的施压。
“也多谢大家伙帮忙!”程乔边说着就掏出包钱的手帕,每人五毛,一个一个亲手交到人家的手里。
“大家帮的忙并不是这五毛钱能衡量的,这只是耽误了大家出工的一点小小心意。”
钱是出发前就许诺了的,其实去了趟城里见过世面,又吃过大肉包子,所有人都已经不那么在意了,但真真切切的拿到了手,还是十分惊喜的。
“应该的应该的,那杨家的确太不是人了,今天是你们家秋芳碰到这样的事,谁也保不住这样的事不会出现在咱们自己家里人的身上,都一个队上住着的乡里乡亲,本就该齐心合力!”
“是的是的,远亲不如近邻,往后有事,程婶儿你只管出声!”
“……”
人群三三两两的散去,但每个人说的话都极其暖心。
“继田叔,代国你们兄弟还有婶儿和秋芳,你们先别走,跟我家里去。”
放好拖拉机摇把,张本初喊住了他们。
“秋芳现在是正式离了婚,又重新回到了咱们队上,往后怎么生活,还得商量出一个章程。”
程乔很领情的对他点了点头。
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摆不平张家的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