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视线。
“殿下,现在可不是玩闹的时候,”陆承匀抚额,语气虽然平常,但眼底却藏着一团怒火。
“或许她知道怎么全身而退。”谢危再次看了一眼沈玉瓷身上的银丝,眼眸沉了沉。
陆承匀嗤笑一声,“三殿下,行军打仗可不是靠运气玩儿的,她有那个运气,不代表我们有那个运气。”
平日里相处融洽的两人,头一次因为沈玉瓷产生了分歧。
“陆将军若是不信,那便莫要插手。”
说话间,谢危将手中的信条展开,摆在沈玉瓷面前。
他审视着眼前的女人,“认识吗?”
沈玉瓷看过去,便看到召集令几个字眼。
这张字条正是京城沦陷的时候,她亲手交给谢危的。
以楼主的名义发布最高权限的召集令,可以最快速度召集最近的千机楼的援手。
没想到,最终竟然用在了对抗北狄的时候。
她思索了片刻,重新看向谢危,点了点头。
谢危没有说话,收起了纸条。
一声哨响,一只白鸽落入了营帐门口,未停留多时便又飞走。
急得焦头烂额的陆将军看不明白了,他一把拽住了谢危,提醒道:“城门一旦怕破了,大周就真的完了。”
谢危一把拍开陆承匀的手,扫了他一眼,“陆将军,援军很快就会到,你且安排好城内即可。”
说完,他越过陆承匀,走向静坐在角落的沈玉瓷。
铮——!
长剑出鞘瞬间,抵在了沈玉瓷的脖颈上。
白皙的脖颈瞬间溢出了殷红的血,一股如针尖刺入骨髓的痛让沈玉瓷从迷茫的混沌中清醒过来。
她的意识抽离了一瞬,原本浑浑噩噩的脑袋忽而清明了许多。
“做什么?”谢危抓住了陆承匀的手,阻止了他的斩杀动作。
“谢危,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后,你变了,你被敌军迷惑了。”
陆承匀面上闪过一瞬的复杂,手上的力道加重,朝着沈玉瓷的脖颈砍下去。
但谢危快一步上挑,将陆承匀的手和长剑同时打飞。
被挟持的沈玉瓷彻底从混沌中清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