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狼狈过,沈玉瓷已无暇顾及,只想全部都发泄出来。
谢危整个人都不敢动弹,惊慌失措地看着抱住他的沈玉瓷,连忙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她后背。
“没事了,没事了”
足足哭了一刻钟,沈玉瓷才缓过来,眼眸和鼻尖都泛着殷红,面颊上还挂着泪珠。
“哭出来好多了吧,就是我的衣衫全都湿透了。”
谢危没有问她为何哭泣,反而把湿透的衣衫扯到沈玉瓷面前,
“本来想让你帮我洗的,看你那么难过的份上还是算了。”
沈玉瓷垂着脑袋,一双红肿的眼睛盯着指尖发愣。
见她不吭声,谢危有些担心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没事了没事了,不会有下次了。”
良久,沈玉瓷忽而抬起头,认真地盯着谢危道:
“我们回常州好不好,不要在京城参与这些烦心事了,然后过一辈子的平常人的生活,好不好?”
谢危眸子暗了暗,“我们?”
“殿下若是不愿,民女自然不敢有异议。”
见他兴致不高,沈玉瓷将头低了下去。
“此事并非我一人做主,阿瓷,我们一起回常州见见沈先生你再做决断也不迟。”
“见了我爹,我恐怕更不想离开家乡了。”
沈玉瓷今天不知怎么了,突然觉得复仇好没意思,她赌上性命孤注一掷地求个结果,可现实却给她当头棒喝。
她知道自己怯懦了,她不该是这样的。
可她一想到娘亲一人在常州等着她回家,她若是就在昨夜死去,娘该多痛苦。
“不,阿瓷,沈先生深明大义,你所看到的只是作为父亲的他。”
沈玉瓷不想在这个话题过多纠缠,吸了吸鼻涕,重新看向谢危。
“对了,我是怎么得救的,怎么醒来满嘴的血,你”
边说着,沈玉瓷视线下移,猛然发现自己抱住谢危的那只手缠着半只手的绷带,而且刚刚还被她抱着。
她看到绷带上的血迹,连忙将绷带拆开,可绷带下面光洁如滑,毫无伤痕。
“怎么回事?”
谢危苦笑着道:“本来还有伤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