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的沈玉瓷终失去了所有力气,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寝殿陷入一股死寂。
她动不了一点,入目皆是模糊的光景。
刚刚有客来访,谢危出去已经半个时辰了,至今不见人影。
她重生之后似乎做了很多事情,又好似什么也没做。
过往如走马灯一般在她脑海里流淌而过,可偏偏想不起重生之前的事情。
半个时辰前,寝殿外,是负伤的青岩。
“殿下,太子太子差人送来了一枚丹药,说可解百毒,已经送到侯府上了,属下欲抢夺丹药,但失手了。”
侯府的守卫并非表面上那般松懈,进入容易出来难,特别是今夜特殊情况,守卫只会更加森严。
谢危静静地立在原地,好半晌才出声。
“太子怎会知晓?”
“恐怕是太子妃回东宫后泄露的消息。”
谢危面露疑惑,但并未过多纠结,只是道:“罢了,你去把老太医请来。”
“喏。”
两刻钟后,青岩带回来的不只有老太医,还多了位女子。
“三殿下,别来无恙。”
谢危眯起眸子看了她一眼,平日里抱着长琴的琴女换了身装扮,长袍之下赤着脚踝,走动之时有铃铛叮咚的响声,是西夏独有的装扮。
“青岩,带老太医去给阿瓷就诊。”
青岩和老太医离去后,庭院只剩下谢危和琴女二人。
“我不管你是死是活,现在我没闲工夫管你的事情。”
谢危毫不留情地将地下逐客令,“堂堂西夏国公主,不好好待在西夏,跑来大周做什么?”
琴女扯下斗篷,露出里面袒露的异域装束,她绿色的眸子在夜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沈掌柜承诺要将我赎出天香楼,我自然是来看望她的,怎么,你不让?”
谢危不为所动,冷眼看着她。
“呵,你一定很想要吧,西夏国皇室独有的毒酒,说不定还能解她的毒。”
琴女拿出一瓶精致的瓷瓶,琉璃的瓶身能看到半瓶晃动的液体,正是西夏国的毒酒——饮鸠。
直至此刻,谢危才有所反应,他盯着那瓶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