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常州还没有城,入目四处皆是桑田,乡镇。
那时候季家还不是侯爷,不过一介普通文官,随天子微服私访来到了常州。
季老爷季慎将儿子托付给奴仆,让他帮着将儿子寄养在乡下,原是想等那一阵忙完后,回乡下过一辈子安安稳稳的生活。
沈玉瓷不过才五岁,只是偶然得知邻居家多了个儿子,比自己年长两岁,她常常跟着大伙儿去偷看。
外来的孩子总容易成为大家欺负的对象,那段日子,季明渊的日子并不好过。
寄养他的奴仆也是老实本分之人,不想因为一些小事而得罪邻里。
“喂,小子,你到底会不会斗蛐蛐?”
“长得这么细皮嫩肉,连只蟋蟀都抓不到,也就骗骗小女孩了。”
其中一个小孩拿出一把小刀,在季明渊的蛐蛐胜出之时,把小刀抛了出去。
刀尖对着蟋蟀的身体,瞬间被切开成两瓣。
“哎呀,不好意思,你的蛐蛐死掉了。”
围观的沈玉瓷看不下去了,上前推了那个作恶的孩子。
“喂,你这是欺负人,哪有这样玩的,我要把你做的坏事传出去,让大伙儿知道你不是个好孩子!”
“是他输不起,那蛐蛐还是他从我家田里抓的,自然是我家的!”
“那你穿的衣衫还是我爹娘制的,你快把它脱下来还给我好不好?”
沈玉瓷气鼓鼓地瞪着他,那小孩被气满脸通红地抛下一句你等着就跑了。
其他小孩见头儿跑了,也跟着散去了。
等身沈玉瓷回头的时候,她发现那柄小刀被季明渊藏了起来。
“哎呀,你个闷葫芦,他们欺负你你得反击,否则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季明渊只是低着头,手里抓着被切成两瓣的蛐蛐。
“我爹娘不要我了,京城的先生说我没有学习的天赋,爹就把我扔在这里了”
“你个男孩子怎么还哭鼻子,好丢人。”沈玉瓷嫌弃地看着季明渊用衣服把鼻涕擦了,身上全是黄色的污渍。
“”季明渊停止了哭泣,呆愣愣地看着沈玉瓷,忽然道:“你真好看。”
被夸了的沈玉瓷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