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针尖毒素极强,沈玉瓷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她感觉到自己被谢危抱着,上了马车。
“我是不是要死了。”
四肢百骸传来剧烈的酸痛感,沈玉瓷半点不敢动弹。
当初谢危送她的发簪,没想到竟然作用到自己身上。
“别说话,昭阳会有解药的。”
马车停在了公主府,谢危将沈玉瓷抱进公主府,和正欲出门的谢昭阳碰上了。
“别乱动,让我看看。”谢昭阳拉住谢危,手搭在沈玉瓷的脉上仔细打探。
“此毒原先我是想配置解药的。”谢昭阳面色沉重起来,“但是药圃被毁后,手里材料一直不全,本宫也无能为力。”
“以毒攻毒呢?”谢危声音抖了一瞬。
“西夏皇室的毒酒是天下奇毒之首,若是能以此毒攻毒,必能解。”
谢昭阳叹了一口气,也知道此毒难寻,恐怕沈玉瓷是凶多吉少了。
“最多明日,若是没有解药,凶多吉少。三哥”
不等谢昭阳说完,谢危便抱着沈玉瓷再度回马车。
“青岩,青砚可有来信?”
抵达思仪山庄的时候,谢危叫住了充当马车夫的青岩。
青岩低下了脑袋,“殿下,自从青砚去了西夏后,再无半点音信。”
梦境中,沈玉瓷被白布遮住的场景再度浮现,可他谢危并没有如梦中那般,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监国。
谢危沉默着,将沈玉瓷送去了寝殿。
“若是阿瓷救不活,侯府那边也凶多吉少,青岩,去盯着侯府。”
“喏。”
山庄外静悄悄的,明月高悬,有鹧鸪鸣叫,在山谷里回荡着空寂的回音。
谢危看着熟睡的沈玉瓷,和梦中死去的她如出一辙,他心漏一拍,脑海里浮现一些零星的记忆碎片。
皇宫之上,一草鞋僧人自皇城外道观而来,双手合十,立在殿前,双目微睁。
“施主,死人不可复生。”
“若是复生,并取一定代价。”
“你,愿意付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