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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谢危脸色极为难看,沈玉瓷想抢在他之前先一步表明心意,却被谢危抢了先。
“世人皆说二哥对大哥用情至深,或有断袖之嫌,今日二哥是打算借沈掌柜洗脱嫌疑的吗?”
“民女给殿下上点茶消消暑气。”
见两人要打起来了,沈玉瓷连忙退了出去。
“三弟如今倒是和刚刚回大周不同了,倒是让二哥刮目相看啊。若是说起这断袖之癖,三弟在西夏的名声,可比我响亮多了。”
两人互戳痛处,乍一看风平浪静,再看棋盘,正值生死交际处。
谢危无畏与他拌嘴,也懒得同他装样子,冷哼一声,落下黑子。
黑子围局绞杀,白子被吞半数。
刚刚还云淡风轻的谢权也收起了狐狸笑,日常笑眯眯的眸子睁开了。
“三弟,我抓到你的软肋了。”
谢危冷着脸,“二哥,你不会以为牺牲半数百姓能救得了你们?”
“三弟,你太心急了。”
谢权不紧不慢落下白子,本来是死局的白子瞬间活了起来,隐隐有进攻之势。
店铺里,沈玉瓷心不在焉地整理着柜子里的刺绣。
琴女坐在客椅上,拿起茶杯又放下,春桃都给她添了一整壶的茶水。
许是做了良久的思想准备,琴女最终把琴放下,走向柜台。
“沈掌柜的,我知道殿下想要什么样的刺绣。”
正在思考用哪匹毒绣送给琴女的沈玉瓷被她一惊,这才回过神来。
“姑娘这是何意?”
琴女咬着牙,有些愤恨地看了一眼庭院那道显目的身影,压低了声音。
“二殿下曾经有一心悦之人,那女子意外身死,殿下一直在寻找她的影子。”
沈玉瓷耳朵都竖起来了,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朝她凑近低语的女子。
“这些年我为了能从天香楼赎身,一直在讨好殿下,若是沈掌柜能帮我赎身,奴家定能帮沈掌柜解决眼前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