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地取出一枚白子,平平稳稳地放下。
“三弟是吃过苦的人,二哥享福太久,心有难安,自然是要向三弟看齐。”
略微沉吟后,谢权继续道:“若不是今日来,恐怕还不知三弟在这里快活呢,三弟这是苦尽甘来了,二哥羡慕得紧呐。”
谢危轻笑一声,眼底冷了下来。
“二哥真是爱说笑,比起二哥那些莺莺燕燕,三弟自愧不如。”
“若不是亲眼见到,三弟还不知二哥藏着一整个山谷的人呐。”
放白子的那只手顿时青筋暴起,白子隐隐有裂开之势。
一股浓厚的威压自谢权身上蔓延,在看到沈玉瓷端着点心来的时候,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是三弟大驾光临,手底下的人不懂事,让三弟见笑了,下次应该让三弟留下做客,免得失了礼数。”
“不知二位殿下光临寒舍,礼数不周,还请见谅。”
沈玉瓷将点心盘子放在一侧的空位上,微笑着,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片刻后转身离开。
从始至终,谢权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沈玉瓷,一旁的谢危把玩着手里的黑子,沉思着,看不出情绪。
“我听琴女提及天工绣有一位妙人,刺绣巧夺天工,不愧这天工之名,今日进店一见,果不其然。”
沈玉瓷微微福身,本想退出去,略微顿了一下。
“原来琴女提及的贵人便是二殿下,民女还以为是借口,自作主张给琴女绣了私服,还望没有冒犯到殿下。”
“刺绣而已,谈不上冒犯,也没什么事,沈掌柜还是先去看店吧。”
一旁默不作声的谢危将黑子放到棋盘上,开始下逐客令了。
倒是谢权饶有兴致地看向谢危,愈发对沈玉瓷感兴趣了。
“我听闻顶级绣工可根据客人的风格设计不同的衣裳,本王看掌柜的技艺高超,若是得空,来本王府上做客,本王也想定制新衣。”
若是寻常人,早就对二皇子的赏识感恩戴德,势必要磕头谢恩了。
谢权拿起一块点心,边吃边看着她。
本就要走的沈玉瓷顿住了,谢权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她走。
正如谢危所言,谢权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