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在哪里,她笑起来,太刺耳了,那声音”
见谢昭阳到底没有被药圃被毁之事扰了心神,沈玉瓷倒也没有插话。
她看了谢危一眼,只见他懒洋洋地靠着,眯起眸子,像一只安逸的猫。
今日阳光正好,风里带着凉意,院里的桂花树也结出花苞,秋日悄无声息来临。
那日午后聊了许多,谢昭阳和沈玉瓷提起谢危刚刚回大周时候,连大周话都忘记了,整日待在思仪山庄。
教养嬷嬷花了一年的时间才把谢危从西夏国的礼数里解放出来,仅仅三个月就将大周礼数全部教授完成。
还聊了一些零星的小事,整个过程沈玉瓷都安安静静地听着。
桂花树下飘落一片枯叶,随着风打转,滑动。
谢昭阳是在天色将暗的时候离开的,走的时候,沈玉瓷又送了她一些刺绣,她欢天喜地离开了。
“怎么感觉好久未见方大人了。”
沈玉瓷回到院落的时候,桌上只剩两个空空的盘子,点心和水果都吃完了。
一旁的谢危懒懒散散地靠在椅子上,浅笑着望着她,眼里似乎藏有星河。
“她若是来,你就该担心是不是出事了。”
说话间,谢危下了椅子,伸了伸懒腰,看向沈玉瓷。
“过几日便是侯府大婚,届时你同我一起去。”
沈玉瓷狐疑看向他,“侯府并未邀请天工绣,贸然前去,不妥。”
“天香楼是二哥的人,他既然已经派人来试探了,想必是起疑了,与其躲躲藏藏不如广而宣之。”
“什么意思?”沈玉瓷看着突然朝她低下头来的谢危那张俊脸,呼吸一窒。
“告诉他们,本王心悦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