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应该是把信送出去了”
一看蓉儿不确定的话语,顾婉儿瞬间明白她没有寄信,一股怒意顿从心起。
“你拿银子不干事?”
蓉儿头一次见顾婉儿发火,登时呆住了,不敢说话。
算完账的赵寒松走了过来,将账本呈上来。
“掌柜的,请过目。”
顾婉儿哪里还有心思瞧,一把推开了,继续盘问蓉儿。
“你把信送到哪个驿站,我亲自去问。”
赵寒松蹲下去,拾起落在地上的账本,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声音不紧不慢地传了过来。
“掌柜的,信丢了无所谓,重点是爹娘知道你平安无事就好,何不借此机会回家一趟?”
跪下的蓉儿低着头不敢说话。
顾婉儿心里有事被赵寒松一提醒,火气瞬间消了下去。
“也好,此去常州,短则七日后归,赵寒松你盯着点账本和制香胰子的流程,若是有人量大购入需提前告知,能接受多等几日的就接,接受不了就推了。”
“是。”
想了想,顾婉儿补充道:“普通的香胰子先停止售卖,既然开到城东了,定是要卖高端货,就不和城西那群长舌妇争了,赝品就是赝品,永远上不得台面。”
交代完后,顾婉儿行色匆匆地离去。
直到顾婉儿彻底离去,蓉儿拍着胸脯站了起来,长长呼出一口气,心中一阵后怕,感激地看向赵寒松。
“谢谢你啊书呆子,平日里店里忙得要死,掌柜的也不多雇点人,光是这店得把我俩累死”
赵寒松没有说话,将账本放回固定位置,从下面的抽屉里拿出继续背起来。
蓉儿不再像往常那样吐槽羞辱赵寒松了,她头一次觉得,一身粗布麻衣的赵寒松看着也挺俊朗的。
只是那个醉仙楼的食盒让她好奇了很久,那是去醉仙楼吃饭打包回来的,当时她还嘲笑赵寒松这么宝贝剩菜剩饭。
先前她不曾觉得这么说有问题,可今夜,蓉儿一看到放在角落里洗干净却仍未归还的食盒,那些话像巴掌一样扇得她脸上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