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根木棍去戳炭火,药炉上冒起阵阵青烟。
“姓顾的昨日已经悉数搬走了,铺子里只剩下咱们的东西。”
春桃有些犹豫,“但是小姐,我也不想待城西的店铺,旁边那些商妇最闲了,成天没事就嚼舌根。”
沈玉瓷手里还有一份城东的地契,但那都不是她的,她若是想用还得和谢危知会一声。
哪怕活了两世,一想起大夫教她怎么喂药,沈玉瓷只想把脑袋塞进药炉里,把那些羞耻的记忆尽数烧毁。
“药煎好了。”
春桃将药汤倒入瓷碗里,再将瓷碗放在托盘上,递给了沈玉瓷。
看到那浓稠发黑的汤汁,沈玉瓷取了个碟子,从柜子里掏出几枚蜜饯,放到碟子上。
几乎硬着头皮的,沈玉瓷抬起托盘朝着寝殿走去。
“昨日殿下高烧不止,多亏沈姑娘帮忙喂药,替殿下降温,否则殿下还得再多躺几日。”
当她进屋的时候,大夫也在,沈玉瓷松了口气,将托盘放下。
她转身就准备溜走,却被谢危喊住了。
看诊的大夫手速极快地收拾东西,连连道:“殿下,明日老奴再来,先行告退。”
寝殿里流淌着诡异又暧昧的氛围,沈玉瓷只想逃离。
“殿下还有何吩咐?”
谢危懒懒地靠在床榻边,看着眼前低头玩着指尖的少女,叹息般开了口。
“那日雨中,一时没控制住,情绪上来了,还请沈姑娘不要往心里去。”
谢危将头转向窗外,平静的声音丝丝缕缕落在房间里,又似波纹般荡漾开来。
这是在同她解释?
沈玉瓷有些意外,堂堂三皇子,竟然会同她一介平民百姓解释?
“殿下把身体养好,便什么都好。”
\"嗯。\"
谢危应了一声,手里把玩着一颗黑色的棋子。
那双丹凤眼微挑,眼里带着一抹难以化开的不解,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千机楼传来消息,另一波刺客找到了,但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沈玉瓷定了一瞬,不等她发问,谢危自顾自说着。
“若是你能拿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