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几名衣着清凉的侍女,将紫皮剥开给他喂了进去。
地上跪着一名家仆模样的下人,旁边用麻绳捆住了的女子浓妆艳抹,一身新衣,嘴巴不停地哀求。
见到沈玉瓷,那女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小姐!”
“春桃?!”
沈玉瓷箭步上前,一把拉过春桃,忙将她脸上抹得乱七八糟的妆容擦了个遍,忙着给她松绑。
家仆见有人扰事,笑脸瞬间拉了下来,“干什么?这可是我给大人推荐的媳妇儿,抢人是吧!”
“你是哪家的家仆?”
方霓裳那一声官腔摆了起来,不仅家仆惊住了,就连吃葡萄的胖子看着也清醒了不少。
松绑后,沈玉瓷边安抚着春桃,边站了起来,看向慌忙坐直的胖子,眼里多了些冷意。
“张大人不是辞官回乡了吗,怎么还在京城呢?”
就连方霓裳也顿住了,她看了一眼沈玉瓷,凑近去瞧了一眼那胖子。
“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张大人贪墨的军饷好吃吗?吃到天香楼来了?”
张大人一听,慌得像个球一样滚了下来,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一脸怂样。
哪里是什么辞官回乡,不过是因为贪了不少银钱,被人保了,从轻处置了。
偏偏这人人心不足蛇吞象,走之前还想找个老婆去乡下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理想是美好的,偏偏惹错了人。
家仆见两人揪着张大人不放,蹑手蹑脚想离开,却被守在门口的青岩拦住了。
青岩笑眯眯地盯着他,“去哪儿呢?人有三急在我这里行不通的。”
家仆笑得比哭还难看,屁滚尿流地跪了下来。
“大人高抬贵手,小人只是想赚点小钱,有人将这丫头送到我这里来了,正好张大人也喜欢这一款的,有钱赚哪有不赚的啊”
沈玉瓷来到他身后,“谁送的?”
“那人是个商人,说这丫头想进针工局疯魔了,让我找个人好人家将她送走,那商人收了我点钱,从城西出城去了,我看他车上还有不少香胰子。”
“本来我也不信,这年头针工局也没啥实权,但是这丫头醒了就问我是不是针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