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么热闹?”谢昭阳才踏入天工坊,视线扫过众人。
听到谢昭阳的声音,沈玉瓷跨过季明渊,踏出了院落,“公主可有消息?”
“两个时辰前,有一户来京城做买卖的商户出了西城门,问他们从哪里做买卖,说是天工坊。”
季明渊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一身白衣胜雪格外扎眼。
他眉头微蹙,视线落在沈玉瓷身上,“出城?谁?”
感受到季明渊粘腻的目光阴沉沉将自己笼罩,沈玉瓷知觉后颈发麻,乱成一锅粥。
谢昭阳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目光微顿,“小侯爷也在。”
但季明渊的目光仍然胶在身玉瓷身上,仿佛周遭无人,似乎只要沈玉瓷不回答他就会一直这般盯着。
沈玉瓷从前怎么没有发觉这季明渊如此阴魂不散。
说起阴魂不散,她莫名想起谢危。
“沈玉瓷!”藏在侧间的方霓裳快步跨出门槛,“针工局只负责制衣,不可能带走人,你别想诓骗我!”
谢昭阳在一旁轻咳,“方大人也在啊,沈姑娘也是心急,此事或有误会。”
方霓裳转向四公主,语气梢缓,“公主殿下,此事事关针工局清誉,必须查清。”
继而她又盯住沈玉瓷,“倒是有外来客从天工坊做买卖,这又作何解释?”
沈玉瓷攥紧袖口,“天工坊设有香胰子和锦衣,不管是谁做了买卖都是天工坊的名分,但这是唯一的线索,春桃一定就在城外,我必须去找。”
她看向季明渊,又扫过方霓裳。
季明渊几乎立刻接话:“我陪你去。”
他上前一步,欣长的身形挡在了沈玉瓷身侧,隔开了方霓裳审视的目光。
这份不加掩饰的维护,让沈玉瓷心头一跳。
方霓裳冷哼一声,似对此行为极为不屑,“查清污蔑针工局声誉的事情,我自然要去。”
见众人齐心合力,谢昭阳到底是松了一口气。
“既如此,本宫也派些人手跟着,路上好有个照应,这样我也放心些。”
天工坊的马车夫已匆忙备马,方霓裳的目光扫过沈玉瓷和季明渊两人,冷哼着上了来时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