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嘶嘶的声音,像是有一只冰凉的手顺着脊背蜿蜒上升,直至喉咙。
身后的黑色罐子里,一条两指粗的黑色正缓慢地从罐子里直立起,好奇地遥望着新来的客人,时不时吐着信子。
“有蛇?!”
沈玉瓷下意识后退好几步,却对上谢昭阳淡定的眼眸。
“别怕,这是我养的宠物小黑,可乖了,平时喊它名字就会自己爬出来,没我允许它不会咬人的。”
边说着,谢昭阳拍了拍沈玉瓷颤抖的后背,以示安抚。
原来四公主稀罕毒物的传言是真的!
沈玉瓷面色惨白地瞪着那条蛇,大气也不敢出,几乎是拽着谢昭阳的衣角,亦步亦趋地离开了药圃。
离开之前,她看到小黑打翻了黑罐子,里面掉出几条蜈蚣,黑蝎子,还有一些死蛇的尸体,若干不知名的虫子。
“看把你吓得不轻,就不逗你了,走吧走吧,送你回绣坊。”
城东街角处,等候多时的马车静静立在原地,仿佛从未离去。
一身红衣的方霓裳似有察觉,掀开了车帘,对上青岩的面庞。
“真是的,竟然下雨天把我一个小女子扔在路边,谢危走之前喊你来当我马车夫吗?”
青岩木着脸摇了摇头,“方大人,殿下昏迷了,需借大人马车一用。”
“昏迷?”
马车缓慢启动,在雨雾里渐渐离去。
方霓裳不知怎么的,心慌不止,她掀起帘子,在雨雾里远远地望到一个本不该出现在京城里的人。
一男子手持花伞立在远处的天香楼,身后跟着两名侍卫。
即使隔着很远,方霓裳脑海里自然浮现男人眯起眼笑如狐狸的模样。
看错了吗?
本该离京的二殿下,谢权怎么会出现在天香楼?
公主府的马车停在了天工坊门口,浠沥沥的雨不停地下着,将门口的血迹冲刷干净。
沈玉瓷才下马车,便看到天工坊敞开着大门,平日里结账的赵寒松也不知去了哪里。
往常日日围着顾婉儿的商妇也不知所踪,顾婉儿一个人将香胰子打包,整个人蔫蔫的,藏着心事。
就连沈玉瓷带着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