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了江南一个月,心都丢那里了,说话都心不在焉的?”
见谢危不说话,就当他是默认,谢昭阳停下手里的动作,蹬蹬蹬地跑进庭院,抱着手将谢危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看什么?”
“啧啧啧,人家知道你这副冷冰冰的模样吗?”
谢危仍然盯着那只虫子看,压根不搭理她。
谢昭阳也不恼,极为夸张地取笑起来,“我劝你啊,收一收那碍眼的面具,我听不少人说你在学二哥那只笑面虎,他那是笑里藏刀,你可比他真诚多了。”
“要是人家姑娘真看上了你的面具,那你不得装一辈子,我突然有些可怜你了。”
被戳到痛处,谢危猛然站起来,手里举着一截枝干,上面端坐着一只肥虫。
“做你的药去。”
谢昭阳瞪大眼睛看着那截断开的枝干,撕心裂肺道:“谢危,趁我还没想用小黑之前,你赶紧滚出我院子,以后别再来了!”
听到主人的声音,罐子里缓慢爬出一条通体发黑的粗蛇,吐着信子朝院子的方向仰头。
这时,青砚匆忙走了进来,朝少女行礼:“公主。”
谢危把半截枝桠连同肥虫塞到谢昭阳的手里,转身跟青砚离开了。
身后传来谢昭阳气急败坏的怒吼,“啊——我的药!!!你怎么不接住啊!”
刚刚离开的两人连忙加快了脚步,火速逃离了公主府。
回到马车上,青砚附耳谢危。
谢危本来就阴沉的脸更黑了,那日沈玉瓷的话还萦绕在耳畔。
“民女自是没有殿下考虑得周全,民女不是京城中的贵女,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被压垮,殿下欠爹的恩情早就在常州还清了,殿下无需歉疚,给太多,民女恐承受不起。”
他盯青岩,半天吐出三个字:“去侯府。”
青岩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
那女人和殿下起争执那日,他也是在场的。
“殿下,近日老侯爷不在府上,恐起疑”
谢危脸色铁青,“本王何时说要给侯府送拜帖了?”
青岩恍然大悟,扬起鞭子狠狠朝马背抽去。
远方天际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