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打量这客栈,
客栈不大,牌匾老旧,透着一股苍老的陈旧气息。
若不是京城中人,很难在这错综复杂的小巷里发现这里有一家别致的客栈。
“姑娘,先进去歇歇脚吧。”
春桃和马车夫一起将马车赶到客栈的马厩里,再将另一辆马车的绣架取下来,跟着沈玉瓷亦步亦趋地走去。
安渡客栈门内专设有马厩,一条鹅卵石路平铺到正堂,两侧设有石桌石凳,三三两两的客人饮酒或就食,露天的光线照下来,顶上有不少蔷薇花开得正艳。
光线有些暗,角落里坐着几个粗布衣裳的汉子,高声谈笑,目光偶尔扫过进门的五人。
沈玉瓷目不斜视,顺着鹅卵石径直走向柜台。
“三间上房。”
她声音可以放低放缓,听不出原本清洌的质感。
掌柜抬起昏昏欲睡的眼皮,打量了来人几眼,才道:“好嘞,几位这边请。”
房间在二楼尽头,推开门,一股实木的芳香钻入鼻尖。
陈设简单,一张木床,一张圆桌,两把椅子。
春桃示意车夫放下绣架,转身去关了门。
窗户上糊着发黄的剪纸,透进些许亮光。
沈玉瓷走到窗边,指尖轻轻一推,窗户开了一条狭小的缝隙。
楼下是另一条窄巷,空无一人,只有鸟雀在屋檐上发出悦耳的鸣叫。
这里足够偏僻,暂时是安全的。
沈玉瓷摩挲着方霓裳给那枚针工局的令牌,微凉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令牌上。
春桃倒了杯热茶递了过来,“姑娘,我们接下来”
接过茶杯,温热的触感将冷意覆盖,顺着指尖蔓延开来。
“明日去找一处僻静些的院落,或是一间铺子。”
话音刚落,房门被不轻不重地敲响了。
叩叩叩——
春桃看了一眼沈玉瓷,将热茶放下,走过去将门打开。
见到来人,春桃又惊又喜,捂住了嘴巴,随即点点头,让出了一条道。
等来人进了屋,春桃连忙退了出去,体贴地将门关上。
沈玉瓷眸光一凛,那道欣长的身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