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的土路渐渐平整了不少,路面也开阔许多。
马车里,顾婉儿抱着那袋银子爱不释手地数了好几遍,确定是整整一百两才看向沈玉瓷。
“沈姐姐,其实我刚刚也不知道这肥皂该如何定价,不过那人看着衣着不凡,想必开出的价格应当不是小数目,所以我就应下了”
沈玉瓷下意识抬起手轻轻弹了一下顾婉儿的脑袋,等弹完她自己也愣住了。
继而轻咳了一声,“知足吧你,刚刚那位是二皇子殿下,兵部尚书,沈家先前制衣给林家,卖予皇子公主普通的吉服最低也是几十两银子。”
“二皇子啊~看着挺识货的,下次我多做些,多坑点他的钱!”
看着顾婉儿一副迷离的模样,沈玉瓷忍不住扶额笑了。
上辈子,她提起季明渊也是这副姿态,不过若是二皇子的话,她和顾婉儿的合作应该暂时不会被影响。
要知道在沈家,若是新人制作一件皇子公主的衣服都得一个月,若是老人会快很多,十多日就可完成,全凭人力的辛苦活儿。
但是顾婉儿的肥皂不同制衣,她只需调制好配料搁置着,到时候晾干了就可以卖出去,成本会比制衣低很多。
这些在常州的时候,沈玉瓷是提点过她,让她好好考虑三七分的比例是否满意,只不过她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一心想来京城,沈玉瓷也不再多说什么。
“来,这是沈姐姐的。”
顾婉儿抓了三十两银子,分装到另一个小布袋里,塞到沈玉瓷手里。
沈玉瓷倒也不推脱,爽快收下了。
两人谈话间,马车上了青石路,过了城门,喧嚣声混着糖葫芦的甜香,夹杂着药材的苦涩一起涌入鼻腔。
京城的风,是比江南是凛冽了不少,江南已入夏,京城还是春日宴。
不同江南水汽氤氲的湿冷,带着北地的凛冽,刮在脸上有些生疼。
顾婉儿摸了摸脸上干燥的皮肤,喃喃了一句:“或许是该做点润肤膏?”
车马越过喧嚣的集市,避开主街,穿过几条逼仄的小巷,最终停在一间名为“安渡”的客栈门口。
这是谢危走之前给沈玉瓷留下的会面地址,沈玉瓷下了马车,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