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可以。”
沈玉瓷摸摸她的脑袋,笑着道:“有心了。”
三日后,因为一直没有上门拜访,顾知府自知有愧,帮着一起给沈雁回举办了葬礼,带着常州老百姓一起送行。
本是无心之举,丧葬结束后,顾知府得了不少民心。
在将宾客都送走后,沈玉瓷心上压着的石头落了下来。
在养伤的张丑从庄外一瘸一拐地进来了,“姑姑娘,门口有人找!”
沈家庄门外停了两匹马车,一匹是谢危那辆朴实无华的,另一匹是从苏市过来的,更华贵一些。
“这是针工局的方霓裳大人,往日林庄的成衣都由她的人代为审理,因为林家庄出事,方大人告假后从京城快马加鞭赶过来的。”
方霓裳一身火红常服穿得如嫁衣般艳丽,沈玉瓷好半天才从女子也可以当官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方大人远道而来,但小女仍在丧期,难以招待周到,故赠锦织代为赔罪。”
沈玉瓷恭恭敬敬道谢后,看向春桃,春桃会意后转身回了庄子。
今日刚刚送行结束,但浓稠的悲戚还是笼罩在整个沈家上空。
“无妨无妨,我听三殿下说林家从前贡给宫里的锦衣都是出自沈家,职责所在,过来看看。”
不多会儿,春桃从库房拿了几套还没来得及交货的成衣和沈玉瓷前段时间绣的香囊,一一摆到方霓裳面前。
“锦缋之作,犹若绨绣,针脚细密如春蚕吐丝,嗯,是宫中锦衣的水平。”
方霓裳的手在成衣上掠过,脸上看不出表情,可当看到香囊的时候,她竟然没忍住惊呼了一声。
“这当真是绣出来的?这兰花在阳光下竟像活物!”
谢危的目光从香囊上转到沈玉瓷面上,少女面色如常,似乎对这种称赞早已熟视无睹。
这刺绣水平和梦里的那个沈玉瓷不相上下,可那个梦又是什么?
她的未来吗?
那张圆润如玉的脸,在将来会被毁容,那双巧夺天工的手,会发黑发烂,最后被一箭穿心?
怎么可能。
“大人若是喜欢,尽管挑选,沈家就只有锦织了。”
方霓裳下意识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