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于衷,顾婉儿笑得花枝招展,“好姐姐,右手毒毁了,还有左手呢,你不想活了,也不替你在江南的娘家想想,谋杀公主,圣上会怎么处罚呢?”
戳到痛处,沈玉瓷眼眶瞬间红了,她张了张嘴,继而恶狠狠刮了顾婉儿一眼,接过下人呈上来的半成品喜帕。
顾婉儿笑出声来,“好姐姐可是要快些,毕竟洞房时候这喜帕可是要盖在我头上呢。”
不多时,沈玉瓷就被引到偏房,左手捏着银针,愣愣地看着那方半成品喜帕。
那方半成品喜帕是她刚学刺绣不久,季明渊要她绣的,当时还没绣完,就被他夺走了。
如今半成品喜帕却在顾婉儿手里,顾婉儿是故意来羞辱她的。
沈玉瓷涨红了脸,右手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并拢,只见那一抹红从掌心滑落在地。
屋外笑声洋溢,窗前百花齐放,耳畔百鬼低语。
一句家族命脉,扼住了沈玉瓷求死之心。
门口守着若干侍卫,只等天黑,沈玉瓷就会被送往宫中,到时候不只是她还有整个沈家将会承受天子怒火。
泪浸染了喜帕,斑驳的左手颤巍巍地举起银针,刺破了右手,毒血顺着脉络一点点将仇恨刻入织物里。
殷红的毒血混迹在艳红的喜帕里,很快就被外层的红色掩盖下去。
一旦开始刺绣,时间如流水般,眨眼天黑。
顾婉儿的贴身丫鬟过来讨要喜帕,沈玉瓷将四角绣着牡丹花的喜帕送了出去。
“罪妇沈氏,陛下有请。”
沈玉瓷跟着侍卫,数着地砖往季府外行去,当数到第一百一十一块地砖时,季府的兵将她给围了。
“婉儿怎么会中毒?你个毒妇——!”
季明渊的声音从远处咆哮而来,裹胁着一枚长箭,破空而来。
宫里的侍卫还没反应过来,长箭瞬间刺入沈玉瓷,一朵红色的牡丹在她胸口晕染开来。
沈玉瓷张了张嘴,无声无息,她愣了一下,哂笑着,往后砸在地上。
天空中乌云密布,半颗星星都看不到。
娘亲,对不起若有来世,我一定好好孝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