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当真是好久不见了。”
琴女边打量着他,取笑着,跟着青岩离开了寝殿。
一双温热的手覆上沈玉瓷器的掌心,只可惜她听不到那人说的话,也看不到那人的模样了。
可是她还没交代完,她还没告诉谢危,娘亲还在等着她回家。
可不可以帮着她骗骗娘亲,她很长时间都没空回去常州看望她了。
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滚落,沈玉瓷感受到唇上温软的触碰,她大惊之下,下意识避让。
可一只有力的大手覆在她额上,将她钉在榻上,动弹不得。
温软的触感下流进一些液体,可沈玉瓷发现那液体无色无味,全然不知自己早已失去了嗅觉和味觉。
若是她能看清,就能看到谢危在手上割开了一个口子,将他中和过一遍的毒血吮吸出来,再渡到沈玉瓷的口中。
原先他的血是不完善的,谢危不敢冒这个风险。
毒血灼体,却也带来生机。
现如今他的血液恢复了正常愈合功能,纵使沈玉瓷被毒血灼烧也会被毒血愈合。
漫漫长夜,一夜无眠的不只是思仪山庄,整个侯府也陷入了慌乱之中。
“丹药也喂了,毒也排了,怎么还如此?”
一身红嫁衣的顾婉儿本已经做好和季明渊一刀两断的决心,可转头就发现他身中奇毒,一心软又回了头。
从东宫送来药的小厮也不知道情况,只是一个劲儿地重复,“太子差小人送来,聊表心意,至于用不用全凭夫人做主。”
“你倒也不必一直重复同样的话,太子若是送来,便是救人于水火,不管救得了还是救不了,这份心意咱侯府定永铭在心。”
顾婉儿揉着眉心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旁的顾知府抚着冷汗直冒的脑袋,满心满眼地担忧自家女儿早早守了寡。
天边露出鱼肚白,太阳很快就要升起。
就在众人绝望之际,一直不声不响的季明渊忽而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