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随即得意起来,“那当然,我爹娘也是这样夸我的。”
自那之后,季明渊便成了沈玉瓷的小跟班。
因为沈家高价收购桑民的蚕丝,所以很多邻里都对沈玉瓷客气些。
在常州那两年,季明渊跟着沈玉瓷过了一段快乐又安逸的日子。
直到季慎护驾出事,常州的奴仆因怕被拖累,举家逃离。
无家可归的季明渊在沈家短暂地住了几个月后,竟扬言要娶沈玉瓷为妻,年少无知的沈玉瓷在还没搞清楚什么是妻的情况下同意了。
沈老爷不知道哪来的本事,打听到季家在苏州还有个亲戚,联系上了那林家庄,要把季明渊给送过去了。
临别前,沈雁回还警告季明渊,不要打他女儿的主意。
但季明渊是从京城来的,自然想不明白这穷乡僻野有什么好。
因此林家庄来接他走之前,他竟然邀请了整个常州的百姓来见证他的求爱,不成想被沈雁回用扫帚赶了出去。
从此季明渊在常州是彻底丢了脸面,逃似地跟着季云去了林家庄。
从那以后,沈玉瓷就再也没有见过季明渊。
本来就是儿时短暂的记忆,记不得本是理所当然。
沈玉瓷从梦中醒来,全然忘记了梦境内容,心里堵得发慌,眼前仍然一片模糊。
毒还没解。
守在一旁的谢危见她醒了,连忙起身,“先喝点水。”
话音刚落,瓷碗就递到了沈玉瓷的唇边,她有些费力地张了张嘴,抿了点润润唇。
但光是这点动作,就让她累得满头大汗。
“我是不是要死了。”
谢危忙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道:“不会的,还有办法,阿瓷你还没见到沈先生,你好起来我就带你去见你爹。”
沈玉瓷眼眶瞬间红了,灰白的眸子里蓄满了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去。
“爹是不是被烧焦了可我还没做心理准备。”
“不会的。”谢危握紧沈玉瓷柔软无力的手,声音放轻安慰道:“沈先生是位很厉害的人,他不会做没有准备的事的,先前那场火也是先生顺势而为。”
空气安静了许久,沈玉瓷像是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