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这一把火,烧到了沈家的头上,差点把沈夫人给烧没了。”
沈玉瓷抬眼定定地望向谢危漫不经心的表情,心中已然大骇。
她明白谢危说的那把火是什么,不是烧了父亲书房的那把火,而是在半路拦截娘亲赴宴林家庄的那批死士。
“林家庄是侯府的亲戚,若是衣料出事,定是要追侯府的责。”
沈玉瓷思绪有点乱,她放慢语速尽可能跟上谢危的思路。
“但是小侯爷下江南不查衣物,不推卸责任到林家头上,说到底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小侯爷自然也不会过于上心。”
“但是有人着急了,特意选了季云的生辰宴埋伏沈家的马车”
说到这里,沈玉瓷脸色瞬间惨白,“为什么偏偏是沈家?”
“小侯爷在常州时,日日守在沈家门口。”
是了。
沈玉瓷差点忘了,她未重生之时,满心满眼都是季明渊。
上辈子为何没有出这样的事情呢,上辈子侯府压根就没有这个季霖。
因为她的重生,让原本该胎死腹中的季霖顺利出生,还成了太子妃。
“殿下刚刚说,太子妃的目标是我?”
谢危勾起了嘴角,“还记得你找丫鬟时候追去城外,寻到卖香胰子的商人么?”
“此人我有托千机楼查过,此人曾是侯府的下人,因子女犯了错被杖毙,他被赶出侯府,为了生计不得不做商人谋生。”
“应当是有人借了顾婉儿之手,再借针工局之名,再用侯府废弃之人,想伺机对你下手。”
那一瞬,沈玉瓷思绪高速运转,她头一次把毫不相干的两件事联系到一起的时候,许多不通之处忽而顺畅连接起来。
“我同太子妃并无交集,为何针对于我?”
“身为太子妃,恐怕不希望自己的哥哥娶一个乡野之人吧。”
沈玉瓷仍然不赞同这个推测,“顾婉儿一同来自常州,凭什么她会听任太子妃调遣?”
“阿瓷,你恐怕不知,顾婉儿已经和我二哥有交集了,前些日子,不少人见过她从二皇子府出入呢。”
谢危继续道:“二哥一向听大哥的话,大哥对这些事并无兴致,如此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