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的心湖上泛点波澜。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却能听到自己心跳如雷的声音。
“有件事我要同你说声抱歉阿瓷,你要的人证,死了。”
“什么?”
“先前曾抓捕到袭击沈老爷的刺客,他欲行刺二哥,结果当场毙命。”
谢危有先见之明地将蜜饯放她入口中,丝丝缕缕的甜顺着味觉蔓延到脑海,可在听到毙命二字,沈玉瓷口中的蜜饯顿失百味。
“殿下的意思是,侯府杀了我家人,死无对证了?”
刚刚的喜悦被这消息冲刷得一干二净,沈玉瓷甚至没注意刚刚的蜜饯是谢危喂的。
“还有机会,不过会更难些。”谢危看向她,眼里带着些愧疚。
“什么机会?”
“千机来信,说西边的兵器制造谷死了半数人,牵连到不仅有侯府,还有我二哥。”
“还记得袭击夫人的杀手吧,正是西边的兵器制造谷里培养的死士,有人想把你们赶尽杀绝。”
“不。”沈玉瓷想起了那个大冤种林进宝,“说不定沈家也是替死鬼。”
“若是真的想对沈家下手,恐怕我也活不到如今,必然是有利益牵扯”
沈玉瓷眼前一亮,“看来有人也想要针工局的制衣权?”
“近些日子制衣世家有极为出众的吗?”
“不曾有,若是有方大人早就去招揽了,何至于一直等着沈家。”
沈玉瓷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眼,当初方霓裳大漏勺还告诉她是谢危帮她内定的名额。
“沈家无妄之灾,若真和兵器制造谷有牵连,那不是侯府就是我二哥的人做的。”
“天香楼前些日子来了个琴女,让我给宫里制衣,出手并非阔绰。若是二皇子真的和天香楼有关联,这琴女恐怕是试探的幌子。”
沈玉瓷越说越发笃定,“是侯府的人。”
“老侯爷前些日子不曾在京城,奔波于两地,不至于抽空来对付一个沈家。”
谢危一顿,和沈玉瓷四目相对,异口同声。
“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