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改变的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有更多人的命数。
上辈子,小侯爷哪里有什么妹妹,曾经是有过,但是因为生产出现意外,难产而死。
难道这辈子没有出现意外,安好生出来了?
“记不记得你找丫鬟的时候,追到城外的商人那里。”
谢危不等她反应过来,继续追问。
沈玉瓷倒是记得,“那个商人把春桃骗走,卖给天香楼,然后从城西逃之夭夭,他车上装的尽是顾婉儿的香胰子。”
“此人曾在侯府当差,你说一个与你无冤无仇的人,怎么就费尽心机把你的丫鬟骗走了呢?”
“此人,可有拘捕?”
“死了,服毒自尽而亡。”
“侯府”
直到谢危离开,沈玉瓷还处在大脑空白的状态。
京城,皇宫。
一只白鸽扑腾着,很快蹿入了东宫的庭院。
一身着华服的女子,顶着一张极为普通的脸,面上画着清淡的妆容,整个人却散发着老实敦厚的气质。
她取下白鸽上信囊,徐徐展开。
“常州事已成。”
女子见到消息,面上毫无波澜,抬手将信纸放入烛火上。一股更大的火浪涌了过来,空气里扑腾着呛人的烟雾。
“太子妃,大殿下又在寻您了。”
季霖拍了拍锦衣上的灰,朝传话的奴婢走了过去。
冷不丁地,她突然问了一句,“老侯爷多久没来看我了?”
奴婢抖了一下,语气弱了一瞬,“回太子妃,侯爷说是为了避嫌,未曾探望。”
头一次听到答案的时候,季霖发疯似的砸了东宫一切可以砸碎的东西。
不过好在太子谢景眼里只有炼丹,完全放纵不管,季霖倒也没有受到任何指责。
现如今入宫三年,同样的话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季霖的心也麻木了,已经生不起一丝波澜了。
“也好,让他给我这好哥哥谋一个贱婢,守着那侯府生生世世。”
说着说着,季霖发出尖锐的鸣笑,可惜那张脸仍毫无半分表情。
一旁的奴婢皱紧眉头,将头垂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