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瓷。”
不等她敲门,娘亲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下意识回了头。
一个多月不见,严氏髻间多了几缕白发,眉间仍憔悴,但比先前一躺不起精神不少。
“娘亲?”沈玉瓷扑向严氏,两人喜极而泣。
前些日子常州来信说严氏精神状态好很多了,不再昏睡,看信的时候沈玉瓷还以为家里人为了忽悠她专门写的信。
身体首先触碰到的是瘦骨嶙峋,沈玉瓷抱紧了严氏,心里慌得厉害。
“娘,你瘦了。”
严氏摸着她的后脑勺,枯瘦的指尖顺着发丝滑落,眼眶微红。
“阿瓷,娘该给你补个及笄礼,是该束发了,可有中意的男儿郎?”
沈玉瓷面上划过一丝慌乱,“娘,女儿事业未成,何以成家?”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胡话,去了京城后,那个小侯爷可有联系你?”
严氏眉间满是担忧,“昏睡这段时间,我倒是想起不少事情,你小时候还记不记得有个小胖墩天天跟在你身后,还说长大要娶你?”
“什么小胖墩?”
见沈玉瓷不似撒谎的模样,严氏倒是有些怀疑自己是梦魇了。
“我还记得老爷还把他骂出咱家门,警告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娶你。”
“有这种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眼前的院落静静地锁着,门口的侍卫面无表情。
沈玉瓷挽着严氏的手,搀扶着她一同上马车。
待坐下后,严氏狐疑地看着沈玉瓷。
本来那段记忆就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忘了也就忘了,可这一提,严氏反倒记得越发清楚了。
“当时沈家还没现在这般大,邻居家寄养着个小胖墩,天天被人欺负,后来不知怎么地成了你的小跟班。”
沈玉瓷脑袋空空地望着严氏,眼里满是迷茫。
“娘,那你说的这个小胖墩是常州的哪一家?”
今儿不知怎么回事,严氏非得把这事给弄清楚。
“后来是出了什么事,娘也记不清了,那个小胖墩就被送去苏州亲戚家里,之后就没见过了。”
沈玉瓷还是没印象,只觉得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