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婢女偷偷藏在顾知府房间,常州本来就是个小地方,平日里没什么新鲜事,就爱嚼舌根,让大家见笑了。”
顾婉儿脸色铁青,目光如刺地刮了沈玉瓷一眼,顺带掠过季明渊,后退几步,脸色苍白地离开了。
看样子,似乎忙着去求证。
季明渊看着顾婉儿离去,略带疑惑地问沈玉瓷。
“令堂来信还会谈这些小事?”
谢危抱起双臂,毫不客气地将刚刚的话原封不动地返回,“殿下如此惦记别人姑娘的家事,真是费心了。”
“想不到堂堂三殿下,不仅邯郸学步,还鹦鹉学舌,真是令季某大开眼界。”
沈玉瓷倒吸了一口凉气,视线落在谢危身上。
谢危先是一愣,继而悠悠道:
“小侯爷如此聪慧,想必将来的孩子既不用邯郸学步,也不会鹦鹉学舌。那只能祝你以后儿孙满堂,全仰仗邻里互帮互助。”
空气短暂地沉寂了几秒,季明渊的脸色已经暗沉得能滴出墨来。
“你觉得自己很幽默?”
“幽默需要共鸣,对牛弹琴的确是我的失误,本王在此赔罪了。”
两人剑拔弩张,沈玉瓷瞧着就快要打起来了,还在思考劝架还是拱火的时候,侯府的小厮找了过来。
“小侯爷,老侯爷回府了,着急要见您呢!”
三名小厮额头上满是汗珠,就快要给季明渊跪下了。
季明渊心里憋着一口气,总结似的道了一句:“跟你说话真费劲。”
说完,便跟着小厮一起离开了。
谢危勾着唇,提高了点声调,“高山流水遇知音,打铁声自然觉得吵。”
远去的季明渊踉跄了一步,一旁的小厮连忙将他扶住,卑躬屈膝地将他带走了。
沉默许久的沈玉瓷今夜真是大开眼界,她嘴边的弧度再也压不住,捂住嘴角笑出声来。
“没想到殿下这般能说会道,失敬失敬。”
至少,她不用单独应付季明渊了。
“走吧,逛夜市了。”谢危朝沈玉瓷伸出了手,“人多,小心走散。”
“好。”
沈玉瓷只是跟上,并未回应那伸过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