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谢危倒是没有打断,只是静静地听着她分析。
“怎么抢呢,官家的肯定行不通,只能走旁门左道了。两万两黄金也没见运出去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黄金肯定是要运的,什么时候运,从哪里运送,林进宝肯定是不知道的。”
“他同我一般,不过是平民百姓,他人在京城是不可能知道常州的具体消息的,定是有人暗中给他递了消息。”
“思路清晰。”谢危赞许地点点头,\"所以林进宝就提前去常州衙门,守株待兔。\"
“正是如此。”
沈玉瓷已经很久未曾这般痛快同人交谈了,越说越兴奋。
“最大的问题在于,是谁告诉林进宝小侯爷欠了顾知府两万两黄金,这个人定是给千机楼发任务的人。”
谢危诡异地笑了,“把小侯爷花高价买花种的事情泄露出去的人,是我,但发任务的另有其人。”
沈玉瓷眨了眨眼睛,思路越发活络。
“既然这个黄金万两的消息不难打听的话,定是有心之人想借林进宝之手做点事,毕竟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的人自然最好操控。”
说到这里,沈玉瓷瞥了谢危一眼。
她好像不小心把自己心里头的想法泄露出来了,毕竟沈玉瓷之前真的以为谢危是想操控她才会多次示好。
谢危盯着眼前似乎在发光的女子,斜斜地靠在靠椅上,心中竟然出奇地平静下来。
他突然想起沈雁回,沈老先生同他说过的话。
“阿瓷她虽从未出过远门,哪怕不愿屈居人之下,她也能忍受,她一个小姑娘,我不放心,若是殿下有心,帮老夫护着她安全”
“这个人说不定是季家,也有可能是二殿下”
谢危指尖无意识敲击着桌面,慵懒的目光盯着沈玉瓷。
“想知道是谁,把任务完成了,就知道了。”
“嗯。”沈玉瓷忙忙站起,“那我去准备东西,届时还要麻烦殿下帮我送一趟。”
谢危嘴角荡起一丝弧度,“沈玉瓷,我是不是该收点利息了?”
“啊?”
夕阳透过酒楼窗户,斜斜打在谢危身上,一半藏在黑暗中,一半浸润在光里,有压迫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