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上半身坐起。
“我是故意被发现的,当时情况紧急,还没来得及给殿下,通风报信。”
“好了,好了,没事了,你躺下吧。”
安抚了一句,沈玉瓷叹了口气,掀起帘子朝外头的马车夫喊了一声。
“找个大夫给殿下看看吧!”
青岩看了一眼马车里的情况,“先把殿下送去山庄。”
不多会儿,马车抵达思仪山庄。
安置好伤员后,只留下沈玉瓷一人守着谢危,山庄的婢女照顾着青砚。
方霓裳走之前还警告了她一句,“你若是不想照顾人,我便留下,殿下与我形同手足,自是不能放任他一人不管的。”
沈玉瓷自是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叹了口气,弱弱回应了一句:“方大人这一路奔波也累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好在方霓裳没有追问她到底留不留下,倒是让脸皮薄的沈玉瓷松了口气。
青岩驾着马车将方霓裳和赵寒松送回去,去请了大夫火急火燎地往山庄赶。
这一天过得犹为漫长,沈玉瓷接过下人送来的温水和手帕。
一双葱白的手微微颤抖着,谢危腰间被血浸湿的衣料被一点点剪开,露出下面被掩盖的紧实腰线。
沈玉瓷登时脸颊发热,捏着浸湿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腰腹上的瘀血。
一双明亮的眸子紧张地扫过好几次昏睡的面庞,鼻尖也冒出了晶莹的汗珠。
瞄了三番五次确定他没有醒来,沈玉瓷在担忧和紧张交替的情绪里终于将他的伤口处理干净。
伤口处有结痂的痕迹,倒像是二次创伤,边缘泛着不详的青黑,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沈玉瓷盯着那处伤口看了半晌,恍惚间竟然发现伤口在缓慢地愈合,她以为自己在做梦,盯着盯着竟然靠着床榻睡着了。
也许是昨日奔波太久,这一觉睡得尤为踏实,重生后沈玉瓷已经很久没能深睡了。
她睡足后醒来,已是午时,她肩上还多了件披风。
床上的谢危还在昏迷,腰腹上的匕首已经被取走,伤口处裹着白净的绷带,上面沾了些溢出的血迹。
看着这迹象,应是大夫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