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人,她无声地叹了口气。
谢危救娘,帮她取走青玉扇,虽说是监视但青砚确实能帮她赶走那几个窃贼,却也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若是监视,大可不必顾及她诸多感受,还帮着她放任窃贼逃走。
是她多心了。
沈玉瓷沉默半晌,倒像是默认了谢危自嘲小人行径的言论。
意识到自己可能惹怒了谢危,沈玉瓷连忙开了口:
“民女自是没有殿下考虑得周全,民女不是京城中的贵女,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被压垮,殿下欠爹的恩情早就在常州还清了,殿下无需歉疚,给太多,民女恐承受不起。”
谢危黑着脸盯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沉思着,半晌都不吭声。
周遭的气压越来越低,压得沈玉瓷喘不过气来,她很不喜欢现在这样的氛围。
“好啊,好一个承受不起,沈玉瓷,从现在开始,我们合作结束了,你也不必到山庄刺绣,咱们从此两不相欠。”
语毕,谢危拂袖离去,面若冰霜。
留在原地的沈玉瓷好半天才直起身子,看着桌上一片的狼藉,心里有些发堵。
爹曾说过,无功不受禄,谢危该偿还的恩情的是爹啊,她不过是受了爹的福泽,哪能再贪心?
她上辈子就是被困在了季府,受到一辈子的庇护,可庇护内里也会生长出尖刺,兵不血刃。
好不容易重来一世,她也想自己能给家人撑起一片天,她不想再依靠任何人了。
压抑多日的心里话终于说出口,沈玉瓷和谢危这段荒唐又可笑,完全不对等的合作关系在天工坊试营业的第一日终于结束。
“扇子!”
沈玉瓷眼前闪过一瞬谢危拿着青玉扇扇风的画面,风里带着曼陀罗的花香,她大感不妙,忙冲出去拦谢危的马车。
楼下人来人往,哪里还能看到谢危的身影。
明明知道有毒还用,这人怕是有病。
沈玉瓷气疯了,一边踢着脚边的石子一边往天工坊走去。
她操心天子的儿子做什么,她现在该操心自己的小命!
“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
春桃委屈巴巴地拉住沈玉瓷的手臂,下巴朝店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