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明白,她明明重活一世,为何还会遭此厄运。
所有源头都指向小侯爷——季明渊。
沈玉瓷咬着泛白的下唇,死死盯着桌上那滩酒,视死如归道:“我得去一趟侯府。”
“去做什么?”
肩上那只手用了劲,沈玉瓷被硬生生按着坐下了。
她抬起头,仰视着谢危眼尾的猩红,“就诊,千机楼任务。”
“你现在可不能去。”
语毕,谢危回了自己的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竹叶青,边喝边盯着沈玉瓷。
沈玉瓷放下筷子,猛然站了起来,“多谢殿下告知,但家仇未报,难解心头恨,告辞。”
青岩横半步挡住雕花门,手抚着腰间长剑,将整道门堵得半点缝隙也不留。
“让开。”沈玉瓷摸出头上的发簪,抵在青岩的喉咙,“或者让我踏着你的血去侯府?”
身后,谢危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
“今日,城外乱葬岗多了三具尸首,沈姑娘不好奇吗?”
经此提醒,沈玉瓷大脑短暂空白一瞬。
“那三具尸首,正是三日前夜里盗窃天工坊的贼人,沈姑娘到底丢了什么东西呢?”
青丝断是由鲛鱼片混入腐心草混制而成,她这次控制住了药量,绣入了腰带上,比季明渊身上的那枚香囊要少得多。
只要戴在身上,便会随呼吸入肺,三日内窒息而亡。
她赌对了。
可季明渊身上那枚,剂量太重,若是被发现,她迟早要完蛋,这侯府,非去不可了。
“多亏殿下派来的守卫,那三个贼人自然被吓跑了,之后便不敢再来,天工坊东西一件未少,殿下费心了。”
谢危摇着青玉扇,勾着唇盯着沈玉瓷,眼里的笑越来越冷。
“那三名窃贼盗了一匹绣工粗劣的腰带,去了地下赌坊,输了不少银钱,只好把腰带当了出去。”
“当了?”沈玉瓷额头渗出点滴汗珠,她攥紧手里的发簪,扭头看向谢危,下意识脱口而出:“当给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