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刚刚说啥?”
谢危眯着丹凤眼,目光带着些探究和些许不耐烦,甚至还有些玩味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继而拿起青玉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
“不是邀请我吃饭?”
沈玉瓷看了一眼那柄青玉扇,尴尬地笑了笑,“去醉仙楼如何?”
未时一刻,醉仙楼二楼雅间。
菜很快上齐,沈玉瓷将烫好的竹叶青推过桌案,酒液在青瓷盏中晃出涟漪,最终停在谢危面前。
雅间里偶尔能听到楼下说话的细微声,如蚊子般嗡嗡作响。
“炙羊肉要配刚摘的紫苏叶才好吃。”
谢危端起了青玉盏,挑着眉看着她,“沈姑娘这吃法倒像是京城中人。”
沈玉瓷将紫苏叶裹上炙羊肉,面不改色地将裹好的羊肉放入谢危的碗里,盈盈笑道:
“想不到竟然还真把殿下蒙骗过去了,看来这书中写的也不全是胡诌的。”
谢危嗤笑了下,抿了口竹叶青。
一口露酒下肚子,少年闲散地靠在椅子上,哪里还有世家王爷的样子。
还不等沈玉瓷说些什么,那懒洋洋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那日,有两拨刺客,一波袭击了沈庄,另一波呢埋伏在常州去苏州的官道上,等我赶到时候只来得及救下沈夫人。”
沈玉瓷停下手里包肉的动作,端起青玉盏,也抿了一口。
“小侯爷是知晓林家庄宴请了沈庄的,刺杀娘的那波人,是他吗?”
“未查明。”
谢危的目光投向在喝酒的少女,继而道:“但,刺杀沈老爷的,正是小侯爷。”
哐——!
青玉盏没放稳倒在桌面上,半杯酒顺着边缘溢了出来,在沈玉瓷眼里渐渐变成马车倾倒时溢出的血迹。
“可有证据?”
明明知道杀人凶手是谁,可听到并确定的那一刻,沈玉瓷还是没控制好情绪。
“我听说令尊曾捕过一刺客,那刺客正是授了小侯爷的意。”
谢危站了起来,走到沈玉瓷面前,拍了拍她的肩头,“放心,那刺客在我手上。”
“为什么?何至于此?”
无论如何,沈玉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