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砚扫了一眼淡定的沈玉瓷,见她无动于衷,也没有自作主张去救人。
“在下三皇子侍卫,青砚,奉殿下之命暗中保护姑娘。”
沈玉瓷有些狼狈地坐回凳子上,看着空气,呆呆道:“桌上放的是房间钥匙,你去救她吧。”
青砚没有动,“沈姑娘,今夜当我没有来过,不知还有何吩咐?”
直到此时,沈玉瓷才慢慢回过头,面色苍白地打量着青砚。
看着和谢危差不多大的年纪,手背上却刀伤纵横交错,留下狰狞的伤口。
知道她故意放走那三人却不点破,沈玉瓷突然觉得谢危的人还是挺靠谱的。
“三日后,小店香胰子正式售卖,届时还请殿下再派些人手。”
再抬头,青砚悄早已离去。
坐在柜台上的沈玉瓷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打开抽屉,再次确认那条腰带真的被带走,整个人竟然有些无措。
是他们先招惹的,她不过把绣了青丝断的腰带给了他们。
不会有人知道的。
沈玉瓷想到死去的张丑,想到死去的父亲,死去的林家庄夫妇,想到在常州昏迷不醒的娘亲,心口愈发沉重。
对了,安魂香。
她打开了下一层抽屉,从中取出了三枚。
就着油灯点燃了香,她恍若孤魂般走到院内对着院子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
像是忏悔般静默良久,才缓缓插入院子的泥土里。
做完这一切,沈玉瓷才重新冷静下来,轰鸣的耳鸣终于褪去,顾婉儿的拍门声音渐渐清晰起来。
铜锁“咔嗒”声刚落,屋子传来陶罐碎裂的脆响。
“沈姐姐?”顾婉儿眼眶发红地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沈玉瓷,“你怎么样了?”
沈玉瓷呆呆地看着发黑的屋子,像是要将她吞噬。
“怎么有股香的气味?”
“是安魂香。”沈玉瓷拍了拍顾婉儿后背,“我没事,他们拿了些锦绣就走了。”
“他们可真敢啊!报官,咱去报官!”
沈玉瓷揉着眉心,有些疲倦,“婉儿,咱回去吧,我累了。”
两人走到店铺处,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