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屋出去,店铺门已被关上。
沈玉瓷攥紧了手里的银针,心跳如雷地走到店铺中央,藏在暗处的身影渐渐显露了出来。
“小娘子这锦绣卖得忒贵,不如教教哥哥这生财的门道?”
白日里闹事的汉子带着瘦高个儿和一个胖子将摆好的成衣拿了出来,甚至拿在身上试穿,还发出啧啧的嘲讽声。
三个人,没法一击毙命。
沈玉瓷叹了口气,将银针放回卷轴里,从抽屉深处取出了一件新绣的腰带。
鸦青色腰带上流光溢彩,在微弱的光里竟然泛着幽幽的蓝,像是注入活物一般。
唯一不足的是那针线手法,竟然比店里的劣了一个等级,可上面绣入的蓝光却足以掩盖这针线手法的不足。
三个强盗看到此物登时扔下手里的刺绣,个个朝沈玉瓷围了过来。
“客官说笑了,店里的都是些粗俗之物,怎么比得上这稀罕物。”
瘦高个儿看呆了,下意识伸手去触碰,“真美啊,恐怕连王公贵族都不曾见过这般仙品!”
沈玉瓷拍了一下那只脏手,警告道:“此物从西域商人手中购入,碰坏了,你赔得起吗?”
为首的强盗朝兄弟挑了挑眉,“此物借哥几个玩几日,这几日,保证不再来打扰小娘子你做生意,如何?”
“此乃天工坊镇店之宝,怎可随意外借?”
说罢,沈玉瓷作势要收回,却被其中一个强盗推了一把。
一时没站稳,沈玉瓷跌坐在地。
三个强盗见状,欢天喜地地拿起腰带,转身就要逃。
店铺门一开,一身夜行衣的青砚手持长剑就将几人拦住。
“敢拦你爷爷,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先救人!”
店铺内传来焦急的声音,不过一眨眼功夫,三个强盗就溜走了。
青砚止了追歹徒的心,连忙往屋内走去。
铺子里有两个房间,另一间满地都是随意扔下踩践的锦绣,甚至衣袖上还有泥脚印,明晃晃地摆在地上。
院子里回荡着顾婉儿的声音,夹杂着拍门的声音,传到屋外已减弱了许多。
“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