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喝了不少酒,满面通红。
空气里的血腥味越发浓重,却压不过曼陀罗的花香。
张丑索性不起了,就这样坐在地上,眼前的场景越发模糊了,他甚至能看到兄弟们在和他招手。
“常州城外山头的那群兄弟们都死了,逃出去的也死在沈家门口,你究竟参与了多少?”
“什么意思?”
沈玉瓷错愕地看着他。
“我给你送曼陀罗花的那夜,回去就被人跟踪了,我的兄弟们都被杀了。”
“所以,你要杀我?”
张丑将头低了下去,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知道是谁动的手,他们说那个人是你是你的追求者。”
他说的是季明渊。
当初季明渊以暴止谣的手段确实起到震慑作用,但如今他人一走,谣言更甚。
沈玉瓷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张丑,“所以你杀不了他,想来杀了我?不自量力。”
张丑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地瞪着那张圆润的娃娃脸。
这回张丑确认自己没有在做梦,沈玉瓷是真的在骂他。
可那语气,又不像是袒护。
张丑冷笑一声,捡起匕首,对准沈玉瓷的脑袋。
哐当——!
抛出去的匕首突然无力地砸落在地。
张丑看着屋檐,脸上带着又惊又喜的表情,手仍然悬在半空中。
“好”
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的那只手猛然垂落,地上的人也失了生机,面上却带着满足又诡异的笑。
僵坐在床上的沈玉瓷呆坐半晌,面色苍白地下了床,手脚哆嗦着,点亮了烛火。
白色的锦布在院里晃荡着,一道娇小的身影举着烛火,穿过森然的小道来到客厅。
客厅里灯火通明,静悄悄的,沈玉瓷将烛火放在一旁,取出了三支安魂香。
点燃后恭恭敬敬跪下,像是忏悔般静默良久,才缓缓插入供台。
此番动作做完后,少女面上的恐惧几乎尽数褪去,只剩下冷静,清明。
凝固的思路也活络起来,直到此时,沈玉瓷才分得出一点心思思考今晚刺杀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