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瓷,你怎么来了?”
季明渊不知何时出了衙门,整个人有些阴沉,但很快换上一张笑脸。
不过还是被沈玉瓷捕捉到了。
“前几日顾知府爱女不是落水了吗,我正好路过,顺便来问问,没想到三殿下也在。”
沈玉瓷睁礼貌回应,察觉到谢危的视线,感觉到他周身的冷气消融了下去,再回看时候他又恢复了平常那副慵懒模样。
“对了,沈家庄这几日也流言四起,你还是少出门,若是被人认出来了就不好了。若是需要我帮忙处理,大可来麻烦我。”
不得不说,季明渊挺会关心人的,沈玉瓷上辈子看不清他演戏,自然深受感动。
就连前几日出现的一些不愉快,他也不会因此摆脸色。
沈玉瓷认真地看着季明渊,盯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心里想着的是家里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可季明渊表情自然。
\"前几日刚到常州时候,听闻小侯爷和沈姑娘的趣事还以为是流言,像小侯爷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人敢退聘礼呢?\"
说这话的时候,谢危轻佻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笑得极为讨人厌。
这事就像一根刺,卡在小侯爷的心头,在京城还没有哪家贵女敢如此对他,但也因此对沈玉瓷生出了更多的兴趣和耐心。
但耐心是有度的,越是位高权重,越是吝啬给人耐心。
沈玉瓷幽怨地瞥了谢危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多谢殿下抬爱,小女子本是商贾女,侯府高门大户,沈家庄实在是不敢高攀。”
季明渊本来就心情不好,这会儿又被旧事重提,简直是火上浇油,饶是他多年的伪君子的素养也忍不住了。
“这是玉瓷给我绣的喜帕,三殿下在西夏国的时候怕是没收到过女子送的东西吧?我听闻殿下为质那段时间,倒是挺受皇子欢迎的”
谢危还是一副慵懒的模样,只是眼底落了不少寒霜。
“小侯爷这么久没回京城,是想念贵女们的礼物了吗,这么稀罕?”
一旁闭嘴吃瓜的沈玉瓷竖起耳朵,听了半天,捕捉到两点关键信息。
季明渊和谢危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