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沈家姑娘似乎比我想象中知道得多。”
谢危靠着藤椅,一副软骨头似的,随着藤椅摇晃。
自从见到沈玉瓷后,那夜夜入梦来的记忆越发频繁起来,究竟是他的想象,还是他的未来?
“对了,昭阳要的药材寻到了吗?”
青岩呆了半晌,似乎才想起来有这回事,“还没。”
“加快点动作,待太久了,容易生疑,恐怕二哥已经在赶往江南的路上了。”
“喏。”
常州城的街道熙熙攘攘,吆喝声时不时响起。
沈玉瓷路过肉铺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听说你们府上死人了,还是虐待家仆了?怎么能虐待奴仆呢?!”
比起及笄时候病怏怏的模样,如今的顾婉儿看起来气血充盈了不少,手里还提着一大袋猪油。
看这架势似要做肥皂了,不过眼下顾婉儿倒还没变坏,沈玉瓷倒还有点耐心和她说话。
“你怎么认出来的?”沈玉瓷忍不住问了出来,她今儿可是垫厚了不少绷带。
“哪家公子哥身上会有这么浓的花香,根本不用看就知道你是女子!”
破案了,沈玉瓷看向给她准备衣物的春桃。
平时习惯给衣物薰香的春桃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快好奇死我了,沈家庄最近很火啊,上哪都能听到各种瓜。\"
三句只听懂了一句,沈玉瓷已经习惯了,轻描淡写地解释道:\"栽赃陷害,没了。\"
“就这?”
顾婉儿有些失望,眼里渴望沈玉瓷说出更惊天骇俗的消息。
“家中还有要事,恕不奉陪。”
告辞过后,沈玉瓷脚底抹了油一般,很快消失在街道。
回到家中,沈雁回坐在客厅,一个劲儿地叹气。
“那户人家一听孩子当了刺客,吓得给我磕头道歉,非要上门来看自己儿子。”
可沈家庄门口静悄悄的,今天倒是没有幺蛾子,沈玉瓷稍稍放心了点。
“我把老两口给带来了府上,一个沏茶的功夫,柴房门开了,刺客跑了,老两口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