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是守仓库的,进货和出货的房间都是我在守着,打水的井离我当值的地方很近。”
说完,那奴仆接着磕头,整个大厅发出砰砰砰的沉闷声音。
沈玉瓷往前走了几步,蹲了下来,掀开了白布,露出被井水泡得发白的男人。
身后的严氏嘴角抖得发不出声来,伸出手要拉沈玉瓷,却没拉住。
一旁的沈雁回见状,走过来拍了拍严氏,以示安抚。
男人身上没有刀伤,更看不见血,乍一看像是不小心跌入井里淹死的。
“厨房平日里都是早上接的水,怎么会突然没水?”
厨房的奴仆慌忙跪下,“姑娘,早上奴是接满了水,可老爷说今儿早饭闻着有些怪味,奴去查发现是水出了问题,当时想着重新打一桶,就喊他来帮忙打井水了。”
“恐怕尸体是昨晚就放进去的,春桃,取一枚绣针过来。”
不多会儿,春桃就取来一枚银色细长带着线头的针,递了过来。
从前沈玉瓷一时兴起,找人把试毒的银针打造成了她的绣针。
可银针刺入尸体,毫无反应。
沈玉瓷凑近的时候,感觉死者脖颈上的纹理有些诡异。
刺绣的时候,纹理总是讲究逻辑的,可偏偏眼前的纹理中途折断了,在半指长的地方才能看到延伸线。
沈玉瓷用银针试探地拨动,却轻而易举地挑起一片人面皮。
一旁蹲着的春桃颤抖着,睁着半只眼睛偷看,这会儿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呼。
“这是人皮面具。”沈雁回眼尖,上前去,一把将人皮面具掀了起来。
面皮下面,露出一张陌生的脸,倒是和隔壁西夏国人的长相有几分相似,却又有几分大周国人的特色。
严氏这会儿稍微冷静下来了,“嬷嬷,此人是我府上的人吗?”
贴身婢女李嬷嬷走上前去查看,仔仔细细看了三遍,松了口气,朝屋内的三位主子摇了摇头。
就在所有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直在磕头的奴仆停止了动作。
“看来有人想给沈庄警告,近日该是惹了不少人。”
沈雁回话音刚落,猛然一把揪住奴仆的衣领,锋利的匕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