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沈玉瓷猛然坐起,对上春桃慌张的神情。
值夜的春桃掀开茜纱帐:\"姑娘又魇着了?\"
香炉里飘着安魂香,眼前是熟悉的闺房,春桃还没因为繁重的家务活变得苍老,像是做梦一般,她还没为了季明渊离家出走。
“我”回来了?
声音还在,右手还没被毒毁,下意识摸了摸脸,沈玉瓷有些惊慌:“春桃,铜镜。”
春桃赶忙将铜镜递过去,正正好摆在沈玉瓷面前。
白皙如雪的肌肤带着少女独有的圆润,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瞬间溢满泪水,顺着光洁无伤的脸滑落下来。
“姑娘,夫人昨夜妥协了,说姑娘实在喜欢季家公子,可以先相处着,只是不放心姑娘一个人去京城”
这是刚刚认识季明渊时候发生的事情,那时候她才十四岁,她从五年后回来了。
她真的回来了,沈玉瓷突然抱住春桃,把心中的委屈一并哭出来。
春桃还以为姑娘喜极而泣,轻轻拍着姑娘的后背,掩下眼里的担忧。
“姑娘,您还是吃点东西吧,饿坏了身体不值当,夫人和老爷担心得紧”
沈玉瓷抽噎着,抹着眼角的泪水,瞥见屋里堆着成山的聘礼,意识稍稍回笼。
三个月前,她跟着母亲去送绣品,回来路上遇到了马匪劫车,是路过的季明渊替她们解的围。
少女爱上了季明渊,再加上甜言蜜语的催化,沈玉瓷沦陷了。
直到和季明渊成亲后,沈玉瓷一次尾随亲眼看到季明渊和马匪称兄道弟,高谈阔论才幡然醒悟。
原来从最开始就是季明渊设的局。
沈玉瓷指着堆成山的聘礼,“春桃,这些东西从哪来的就把它们从哪送回去,否则我就将它们给烧了。”
“姑娘?”春桃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见鬼一般瞪着沈玉瓷。
此刻晨曦初微,少女踏着晨光,从春意盎然的小院走过,眼前,金光灿烂。
“夫人,不好了,季公子又来了。”
还没走到母亲的院落,就见丫鬟就急匆匆上报,沈玉瓷面色沉了几分。
见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