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钟璃挎着一篮的草药,慌慌忙忙地赶来。
贺兰墨、宁烟、洛紫璎也跟了过来,她们都卷起了裤腿,鞋都来不及穿,小腿都沾上了淤泥。
显然,赖青衫不在的时候,她们都在田里劳作。
“阿璃,快!”赖青衫伸手扶着钟璃。
那头官牛的呼吸越来越弱,显然已经快不行了。
苟东锡等人就在等着官牛咽气的那一刻。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第三屯这边都为柳师师而担忧,东武郡那边的大多数人,都有些幸灾乐祸的心态。
尤其那些妇女,巴不得柳师师因此而担责。
钟璃走近官牛,那官牛臀部下面,一滩稀碎的牛屎,钟璃检查一下牛屎,又来到了牛头,先是打开牛眼皮,看了看牛的瞳孔,从蘸了蘸牛嘴角的白沫,放到鼻子闻了闻。
“应该是误食了赤豆藤,导致的中毒。”钟璃扭头对赖青衫说。
柳师师她婆婆不停地指责柳师师:“你个贱人,让你割牛草,你割的是什么?好好的牛……真要死了,你拿什么赔?”
“我没有……我没有割赤豆藤……”柳师师摇头哭泣。
熊二媳妇叉腰冷笑:“牛草是你割的,不是你是谁?你要担主要责任!”
“杨家妹子,我看把她嫁出去算了,这种丧门星留在你们家,呵,你们家迟早会被害死。”嵇氏意有所指地看着柳师师的婆婆。
柳师师她婆婆本来就认为柳师师是丧门星,现在官牛又中毒了,怒气上来,又要扑向柳师师。
赖青衫急忙招呼薄大虫:“大虫,你拦着这个癫婆娘!”
薄大虫和老苦头紧紧地拽着柳师师她婆婆。
她婆婆坐在田埂上,捶胸顿足,嗷嗷大哭:“我这造的什么孽啊,家门不幸哇,娶了这么一个丧门星,我命苦哇!”
赖青衫望向钟璃:“阿璃,可以治吗?”
“我刚好采了一些解毒的草药,可以试一试。”钟璃随即从竹篮里,找了几种草药出来,放进嘴里嚼碎。
接着吐在手心,对旁边赶来的几个第三屯的屯民道:“帮忙把牛嘴打开!”
皮大胆跳进田里,跟秦淮安一起,将牛嘴打开,让钟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