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宰税是按牛的重量算的。你这一头牛,虽然瘦得就剩皮包骨了,但估摸着也有五六百斤,就按五百斤来算,你还得多交二十五两。”
“哈哈,那总共就得五十五两了?”苟二皮得意地笑了笑,“把你那头水牛卖了,你都不够!”
这几天苟家父子一直吃瘪,好不容易让赖青衫吃一次亏,苟东锡心情也是暗爽,笑了笑说:“赖青衫,五十五两可不是小数目,把你卖了都不够呀!”
“宁烟,拿钱。”赖青衫转向一边的宁烟。
宁烟点了下头,随即从后门进了茅屋。
众人不禁议论了起来,莫非赖青衫真的能够拿出五十五两银子?
苟东锡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了看赖青衫,一会儿,又见宁烟从房里出来,手里正捧着六十两银子出来。
全场哗然一片!
“你你你……哪来这么多钱?”苟二皮瞬间有些眼红。
宁烟轻飘飘地扫视一眼:“自然是赖郎君赚到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第三屯的屯民更加激动,赖青衫能赚这么多钱,他们以后跟着赖青衫,赖青衫吃肉,他们喝汤,那也够了呀!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宁烟手里白闪闪的银子。
赖青衫从宁烟手里将银子接过来,交到锄田典面前:“没有碎银子,这儿是六十两。”
锄田典显然没想到赖青衫能拿出这么多钱,愣了半天才反应了过来,在身上摸了摸,抱歉地道:“来得太急,没带钱过来,乡里先欠你五两。”
“什么欠不欠的?”赖青衫笑呵呵地说,“这五两银子,就当我请兄弟几个喝茶。”
锄田典没想到赖青衫这么上道,不禁看了苟东锡一眼,你看看人家!
你要这么上道,我至于克扣你们村的官牛吗?
“赖兄弟,这……多不好意思呀!”
都开始叫赖兄弟了,赖青衫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些趴在农民身上的吸血虫呀,但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眼下跟乡里搞好关系,对他极为有利。
赖青衫笑了笑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该不好意思的是我,你看这么点小事,还劳烦哥几个跑一趟。”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