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上房,桌椅俱全,一张黑漆彩绘的大床,比赖青衫家的床要大。
估计把宁烟他们一起叫来,挤一挤也没问题的。
但遗憾的是,只有一张。
而且只有一床被褥。
赖青衫先让伙计打了热水过来,脱了外衣,坐在床边泡脚,又问楼心月:“你会捏脚吗?”
“你……”楼心月气得攥起粉拳,“别太过分!”
这要是宁烟,估计已经很乖巧地蹲下来给他捏脚了。
但楼心月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他到底还是不能享受足疗店的待遇。
“行了,过来一起泡一泡吧?走了一天的路,脚也酸了吧?”
楼心月撅着香唇,见赖青衫泡得那么舒服,她还是搬了一张凳子过来,坐在赖青衫对面。
脱了鞋袜,将一双白皙嫩滑的小脚,伸进一只装满热水的木盆。
赖青衫很自然地拿自己的脚,去触碰她的脚,玉足只是微微一颤,便没有过多的反抗。
只是低着头,任由赖青衫的脚,在她脚上搓来搓去。
一会儿,赖青衫拿起擦脚布擦了擦,就先钻进被窝之中。
剩下的楼心月就很尴尬了,木盆的水渐渐凉了下来,她不能继续泡下去了,再泡脚就浮囊了。
“楼娘子,你不会想泡脚泡到天亮吧?”赖青衫一只手撑着头,侧着望向灯火下娇羞如花的少女。
楼心月郁闷地撅了撅嘴,怎么就这么巧,客栈就剩一间房了呢?
要不是一直都跟赖青衫一起,她都怀疑是不是这家伙事先收买的客栈掌柜。
拿了赖青衫擦过的擦脚布过来,她也擦了擦脚,把木盆放在角落里,明天再叫伙计进来倒水。
开始窸窸窣窣地脱去外衫和外裙,她抿了抿唇,还是走到床边,幽怨地看了赖青衫一眼,嗫嚅道:“你也是读书人,应该知道非礼勿为的道理吧?”
“谁说我是读书人?”
“你怎么不是?”楼心月急了,“你明明说,你在云照郡,有人教你读书的?”
“那都是骗徐夫子他们的,我当时连名字都是假的,这事怎么可能是真的?”
“可是……你明明就会作诗,史真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