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的评价,远超于队他刚才那首诗的评价。
现在他多少有些后悔了,刚才他应该多斟酌斟酌的,不该为了装逼,那么轻易地把诗给作出来。
至少再润一润色。
他知道作诗不是江采菱的强项,开场就将自己的诗甩到她脸上,是为了打击她,也给她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
但千想万想,他没想到偶然遇到的一个渔夫,竟有这么强的水平。
“史真骧,胜负已经很了然了,这位渔夫大哥的诗,不论是从用词上,还是意境上,都远远超过了你。”江采菱虽然自己没有作出诗来,但赖青衫的诗打败了史真骧,也是一样的。
史真骧从龙岗县而来,说是到苍云县来游学,其实就是来踢场子的。
苍云县本身文化底蕴就偏低,由于新朝初立,现在连县学都没有,所以史真骧找上了徐夫子开的私学。
天天去找书院的学生比这比那的,几乎所有人都被虐成了狗。
如今看到史真骧吃瘪,江采菱别提有多高兴了:“史真骧,按照约定,你输了,就该把你的牛车输给这位渔夫大哥。”
史真骧面部肌肉微抽,但他仍旧垂死挣扎:“徐夫子还没评呢。”
“这还用评吗?”江采菱好笑地说。
徐夫子看了史真骧一眼,语气也比较委婉:“史公子,依老夫看,你的诗相比这位渔夫小哥,似乎略逊一筹呀。”
“我不信这首诗是他作的!”史真骧盯了赖青衫一眼。
“不是我作的,难道是你作的?”这首诗是苏东坡的,但关乎一头牛车,赖青衫没有那么清高,直接说是自己的诗,反正这个时代没有苏东坡。
“呵呵,史真骧,你是不是输不起?输不起那你就承认自己是乌龟了!”江采菱满眼鄙夷地看着史真骧,“这首诗跟眼前的景色高度贴合,就算他偷了别人的诗,有这么凑巧吗?”
史真骧冷哼一声,拿着折扇指着赖青衫:“你敢跟我再比一场吗?”
“这一场你输了都不认账,你怎么有脸开口再比一场的?你这人有赌品吗?”赖青衫肆无忌惮地嘲弄,“就你这样,还好意思自称书香门第呢,你们家的家风就是说话像放屁是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