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家父子骨肉顿时都软了,额头不住地冒出冷汗。
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的村民,知道这次闯了大祸,默默地向后退开。
有几个人趁机偷偷从赖青衫的院落爬了出去。
“愣着作甚?还不快向江老赔罪?!”田典冲着苟东锡一喝。
苟东锡慌忙拉着苟二皮跪下:“江老恕罪,小人……小人有眼无珠,还望江老能够开恩,饶恕……我们父子。”
“老夫刚才已经说了,我是县三老江蜡!”江老气呼呼地道。
苟东锡磕头道:“江老息怒,小人……猪油蒙了心,以为……以为你是假的……”
“怎么?我看起来不像真的?”
“不是不是,小人……总之是小人的错,请江老大人不记小人过。”说着苟东锡又磕头。
田典笑着走近江老,说道:“江老,您别跟他们这些刁民一般见识,气坏了身体是自己的。”
这么多人参与了斗殴,法不责众,江老没法把他们都送进牢里。
但他堂堂县三老,也不能这么被折辱,冷冷地问:“锄田典,按你说该怎么办?”
锄田典一听,便知江老没有那么轻易放过苟家父子,笑道:“江老,春耕马上就要开始了,地里少不了人,农桑是如今朝廷一等一的大事,苟东锡是村正,很多工作还要他来主持呢。”
随即冲着苟家父子一喝:“你们自己掌嘴!掌到江老满意为止!”
苟东锡和苟二皮对望一眼,当着众人的面,跪在地上便朝自己脸上招呼。
平日作威作福的二人,此刻算是颜面扫地了。
跟着一起过来的村民,此刻能跑的都跑了,不能跑的,和其他赶来看热闹的村民,都聚集在一起,低声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