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再给我拿一斗米!”
马德点头哈腰去拿。
陈年米就陈年米吧,家里没米了,不能总吃芋头。
养着五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赖青衫也不管是不是趁人之危了,他不是白莲花,没那么伟大,总要先顾好自己小家的。
何况,真要把马大嫂送去县里治病,那可不是七八十文钱和一斗米就能解决的了。
趁着马德拿米的空档,他又起身转了转,看到墙脚放着一只箩筐。
半筐都是野菜。
“这些野菜我也要了!”
马德没有反对,笑道:“你要,就全拿走,不够我还可以给你挖,只求……你们能救我婆娘。”
躺在床上的马大嫂,生无可恋,早知如此,她就不跑到赖青衫田地里挖野菜了。
挖了也是白挖。
马德将一斗米,拿着一只打了补丁的布袋装好,递给赖青衫。
赖青衫掂了掂,才对钟璃点点头。
钟璃这才从针包里取出银针,在给马大嫂施针。
门口围了一群村民,几个跟马德交情比较好的村民,已经踏足入屋,盯着钟璃怎么给马大嫂治病。
现在大多数人对钟璃的医术,都持将信将疑的态度。
钟璃先在马大嫂的颈部扎了针,又轻轻撩起她的衣摆,露出她小腹部分,在肚脐两侧各落了一针。
赖青衫看不懂扎的什么穴位,但见钟璃沉着自信的样子,心里倒也不担心她会误诊。
接着,又见钟璃从板凳上起来,走到那筐野菜面前,从中挑了一些蒲公英出来,交给马德:“家里有姜吗?”
“有半块。”
“多找几块,加入蒲公英的根,捣烂,跟醋一起熬煮,喂她喝下。”
马德又跟村民借姜。
倒有几个村民拿了姜过来,家里虽然有醋,但明显不够,马德又借了些。
按照钟璃的吩咐去熬姜醋,家中一个劳役过来帮忙生火。
很快,姜醋熬好,喂了马大嫂服下。
钟璃这才取了马大嫂身上的银针,拿出一方素白的丝帕,轻轻擦拭,又重新插回针包。
“走吧。”她轻轻对赖青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