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月口称先父……估计是被嘎了吧!
赖青衫不忍触痛她的伤心事,也就没再问什么,柔声道:“先回去吧!”
日暮西斜。
晚霞织满了天,一片血色。
楼心月心情低落,一路不曾言语。
倒是洛紫璎,无忧无虑,蹦蹦跳跳,一会儿去追蝴蝶,一会儿去摘路边的野花。
她像个开心果,似乎永远不会有难过的事。
转过一条山路,远远地便看到苟东锡带着十几个村民,正堵在他们家茅草屋前面。
就连篱笆墙都被推翻了一面。
“快!家里出事了!”
赖青衫带着二女急忙赶了过去。
院中,苟东锡气势汹汹,大声叫嚷:“让赖青衫滚出来!”
贺兰墨手持一根扁担,挡在门口,把宁烟和钟璃护在身后。
“我在这儿!”赖青衫从后面拨开人群走了出来。
苟东锡身边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瞪着一双红眼,像发疯似的扑向了赖青衫。
贺兰墨眼疾手快,一扁担就将对方摔了个狗吃屎。
男人是马大嫂的丈夫,名叫马德,跟苟东锡也是同乡。
“贼婆娘,你想死?!”马德从地上爬起来,暴怒地冲向贺兰墨。
赖青衫慌忙上前,从身后将马德拦腰一抱,再次将他摔在了地上:“你特么吃错药了?你对一个女人动什么手?”
“好好好,赖青衫,你回来得好,老子正好找你算账!”
“算什么账?我欠你钱了?还是刨你祖坟了?”
“我婆娘现在躺在家里,上吐下泻,这事你是不是得负责?”
赖青衫眼珠微微一转,大概明白什么事了,好笑地道:“你婆娘上吐下泻,跟我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是你骗她说毒薯能吃的,她才失了心去吃毒薯的!”
苟东锡立即就给赖青衫扣了一顶帽子:“赖青衫,你怂恿别人吃毒薯,跟投毒没什么两样,你要识相的话,现在就去县里请个大夫过来!否则马大嫂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拿你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