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知道只是种地的方法,大部分人都兴趣缺缺。

    他们又不需要种地,学这些有什么用?

    唯独张苍和邹恒留了下来。

    张苍痴迷于里面样本统计的办法,而邹恒则是好奇所谓的遗传性状是什么东西。

    宇宙万物有自己运行的规律,邹恒对于四季更替,阴阳运转很感兴趣,却很少关注植物的变化。

    未曾想这些渺小之物,变化过程也同样如此精彩。

    “许兄,不知我可否同你一道研究?”

    十五人里,儒家、法家的那些人都有事忙了,令尹那家伙还在忙着给太后写故事,反倒是他,一直也没什么事。

    好不容易来了点自己感兴趣的事,他不想放过。

    许义巴不得有人能来帮他,自然满口答应。

    张苍对书上的算法正心痒难耐,听到邹恒这话,当即开口,“我虽不善农事,但擅长筹算,若是有需要,许兄亦可来找我。”

    “大善!”

    等来雍城来信的嬴政,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就知道,那个胆大包天的人有办法对付那些儒家子弟,只可惜淳于越战斗力太低,不仅没能对那人造成丁点伤害,还被气晕过去。

    嬴政又高兴,又有些不满,那些儒生怼自己的时候张口就来,怎么被她骂几句就受不了?

    对此,嬴政给出的解释是自己太仁慈了!

    看到儒生被忽悠去着书,嬴政赞同点头,让那群满口仁义道德的儒生着书的确十分合适,只是当他看到自己看中的法家弟子也被安排着去着书的时候——

    嬴政暗骂:“一群憨货!”

    不过,嬴政不关心儒家要写的启蒙书,但对法家那些人准备写的律法科普书倒来了些兴趣。

    《秦律》的确复杂,哪怕是他,也不能做到通篇背诵。

    立法的目的是为了立规矩,并非为了惩罚万民,若是真的能让所有人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的确是利国利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