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靠在赵元溪怀里打起了瞌睡。

    赵元溪见他窝在自己怀里,眼皮微微下垂,只露出半个小脑袋的样子,忍不住唇角上扬。

    扶苏也看到了,手中的棋子安静放下。

    赵元溪将子婴抱到床榻上休息,小家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抓着她衣服有些不安。

    “睡吧!”赵元溪拍了拍他的背,子婴这才彻底放心地睡了过去。

    “扶苏要在这和子婴一起睡吗?”赵元溪扭过头轻声问。

    扶苏紧张地摇头,并非他不喜欢子婴,他只是不习惯。

    赵元溪也不勉强,替子婴盖好被子,便牵着扶苏的手温声开口,“那我送你回去。”

    扶苏任由大母牵着自己。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拿着灯的大母身上是亮的。

    扶苏悄悄离赵远溪贴近了一些,便心满意足般,微微扬唇,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等赵元溪替他盖好被子,扶苏的眼睛依旧明亮。

    “还不困么?”赵元溪揉了揉他头发。

    扶苏微微点头,问出心中疑问,“大母,老师今天说的是错的吗?”

    赵元溪笑道,“怎么还在想白天的事!”

    她坐在床榻边,慢慢解释,“你老师说的其实也不全错,种地的人负责种地,治理国家的人去治理国家,人各司其职,国家才能安定。”

    “但没有哪条规定士人就不能种地,种地的就不能当士人,几百年前秦国的君主还是替周王养马的,难道现在赢氏子弟还在养马吗?”

    “孟子亦说,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

    “这些人都生于微末,可见这世间并不是非得按出生地位,去规定人应该干什么,而是应该能者居其位,让适合种地的人去种地,让能治理国家的人去治理国家。”